陣子,聽到身后傳來吱呀的門聲,彭天兆才趕緊轉身,從里面撐著墻走出來的陳瑜已經體力透支,軟軟倒下,正好被彭天兆接住。
她簡直恨透了自己的虛弱了。
可對這照顧過自己許久又全心全意幫自己,眼睛都沒有亂看的男人,她終究難以惡言相向,只得閉上了眼睛,用力咬住唇瓣。
恰逢此時,封長情正好回來,瞧著彭天兆揚起了眉毛。
彭天兆不知道為何臉色也有些紅,趕緊把人送進去,不發一語出了草堂,封長情思忖是打柴去了吧。
她隔了一陣子,才把食物送了進去。
也許是因為封長情出去時候那一點小插曲,陳瑜沒有再趕人也不再說話,安靜的吃了東西就靠在床上休息去了。
一直到天黑,彭天兆才回來,手上拖著兩根粗樹干。
封長情把留下的飯拿過去,“這是要做什么?”
“我瞧陳姑娘能走動,就想著做一副拐杖,這樣她也方便點。”身子一直在恢復,這拐杖遲早也是要做的。
封長情點點頭“你倒是想的周全,先吃飯吧,吃了飯再去做。”
“不急著吃,我這馬上做好了。”彭天兆用隨身的匕首削著樹干,動作熟練。
封長情挑挑眉,人家要表現,她怎么好攔著?當即不再多說。
彭天兆在棚子下削了很久,見時辰晚了,才胡亂扒了些飯,瞧著陳瑜的房間已經熄了燈,便也合衣躺在棚子下睡下。
屋內,陳瑜那雙明亮的眼睛隔著窗戶遠遠看了那隨意搭建的棚子一眼,有些復雜一閃即過,撐著身子回到木板床上,卻始終是睡不著。
第二日一早,彭天兆早起燒了粥,溫在灶上,就繼續昨天沒完成的工作。
封長情起的也不晚,瞧了認真的彭天兆一眼,笑道“第一次見你這么操心。”
彭天兆訕笑了一下“粥在灶上。”
“嗯。”
封長情點點頭,自己去盛了一碗喝了,又給陳瑜盛了一碗端進去。
陳瑜看起來沒睡好,也沒多說,隨意洗漱了一下,端過粥慢慢喝著。
封長情便到院子里對彭天兆道“我今日有些事,你照看著,午飯我讓食肆的人專門送來。”
彭天兆愣了一下,“這……老大你有什么事?”事情不都是要在這素女山上辦的嗎?
封長情道“要緊事,好了你別問了,照顧好陳姑娘,我走了。”說完竟然也不等彭天兆說什么,揚長而去。
彭天兆……
他飛快的看了一眼陳瑜的房間,又趕緊低下頭繼續削木頭。
晌午的時候,食肆果然送來了一份飯菜,彭天兆送到陳瑜面前,想在茶壺里填水,卻發現壺里的水根本沒動。
他想著,陳瑜是怕喝了水又要方便,到時再尷尬吧?于是加快了削木頭的速度。
到了午后,那拐杖終于是成型了。
彭天兆拿著進了屋,遞給陳瑜,“你試試,這東西瞧著簡陋難看,倒是很實用。”
陳瑜看了他一眼。
彭天兆趕忙走上前,把她的鞋也拿過去。
陳瑜撐著身子自己套了鞋,扶著床板想要站起身。
彭天兆想幫忙,又終究沒敢伸手。
陳瑜廢了好大的勁,總算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把兩個拐杖夾在了腋下,試著走了兩步,還真行。
陳瑜臉上總算稍微舒展了幾分。
彭天兆高興的道“這腋下頂著的地方會磨著皮膚疼,我等會找點碎布纏一纏。”
“嗯。”
這一回,陳瑜淡淡應了一聲,自己費力的坐下,把拐杖交給他,又道“那邊第二層的第三個柜子,你去打開,有一個青花瓷的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