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陳瑜停下身子。
    “她是宋夫人,是宋凝香的母親,不是我的。”
    那淡淡的話語之中,含著無數(shù)的情緒,嘲諷,失落,難受,蕭索,她轉(zhuǎn)過身,認真的看著封長情,“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查這個,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想找的那個人,早就去世了。”
    昨日,彭天兆離開之后,她想了很多,想這些年的事情,想自己的執(zhí)拗到底是為何,整晚都沒睡,到了夜半,她聽到外面似有窸窣的聲音響起,拄著拐杖出去,就看到彭天兆在草堂外的樹上半躺著。
    她問彭天兆怎么那個時辰還在,彭天兆憨笑著不說話。
    她忽然頓悟,彭天兆是擔(dān)心她出事,又怕影響到她,所以就在外面守著。
    這么些年來,她從未遇到過什么真心對她好,全心全意照顧的她的人,彭天兆讓她心里一角柔軟了起來。
    她看得出來,封長情和彭天兆是朋友,既然這件事情是封長情想知道的,那便當(dāng)是賣給彭天兆一個面子,算是感激他這段時間的照顧也好。
    封長情陡然一怔:“她……她死了?”
    “是啊。”陳瑜看起來有些傷感,“我上山的那天,就是她出殯的日子,那日并州少見的下了雪,從小到大,那是我第一次見并州下雪,只下了一小會兒,落地就化了……”
    封長情猶豫了一下,“抱歉,我一直以為她還活著……我不是故意要戳你痛處的。”
    “沒事。”陳瑜神情淡淡,“都這么些年了,我早已習(xí)慣,這也不是我什么痛處,我在這草堂一個人極好,沒有你想的那么難過。”
    看著眼前這個倔強又堅強的少女,封長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自己一個人很好,就意味著,她不會接受忽然出現(xiàn)的諸葛臨風(fēng)。
    這么多年都不在,如今最艱難的時間過了,他也不必在了。
    沉默許久,封長情才道:“他不是故意的。”
    陳瑜扯了扯唇角,“他自然不是故意的,他是自卑作祟罷了。”
    “……”
    封長情無言以對。
    陳瑜撐著拐杖坐在凳子上,慢吞吞的道:“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倒也不妨跟你說一說我的事情,說不定等我說完了,你好奇的一些事情,說不定也就清楚了。”
    她也不等封長情回應(yīng),便慢悠悠的說了起來。
    “自我有記憶起,就是在宋家,她住在關(guān)雎館里,我住在另外一個偏僻的院子,有幾個奴才照顧著,她從不來看我,我甚至一度不知道,我還有個母親。有先生專門教我識字,還教我醫(yī)術(shù),我每日的任務(wù)就是背書認草藥,后來……也不知是哪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