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他也不感興趣。
    破廟里,胡久競和龐大海日常拌嘴。
    封長情忽然想起自己在唐進的帳篷里昏倒之后的一些事情來,眉心也忍不住輕輕擰起。
    “怎么了?”唐進關心的問。
    封長情猶豫了一下,“你在常州的時候,查唐恒查的怎么樣?”
    唐進頓了頓,“他一切如常,只去看了江護兩次,再未出過清暉園,平時也從不接觸外人。”又問,“你怎么了?”
    “我……”她遲疑再三,還是把事情告訴了唐進,“當時我半昏沉,不確定那人是不是真的要殺我,撐著身子掉了下床,但我確定他是胡久競,你再想想,當初胡久競在比武場用暗器暗算我,后來他接管中衛營也不過一段時間,軍中糧餉就出了問題……如果這個人真的不對,那劫生辰綱和訓練騎兵的事情,一旦通報朝廷,常州的麻煩就大了。”
    唐進神色凝重,“我知道。胡久競這個人,我一直就從未真正信任過,任何時候都帶著他在身邊,不是看重他的勇猛,而是怕把他留下,他會暗中做鬼,只是……我沒想到他對你會有殺心……”
    思忖了好一會兒,封長情又把當初離開常州時候,遇到唐海的事情告訴了唐進,說道:“你說,胡久競會不會是唐海在營中的暗線?”
    唐進搖頭:“不會,他就跟在我身邊,一舉一動,都在我眼皮子底下,絕對沒有機會跟不在常州的唐海互通信息,京畿都尉營的事情之后,我已暗中封鎖常州通往各處的消息通道,他也沒有機會把消息傳到外面去,不然的話,生辰綱的事情早就敗露了……你別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任何失誤。”
    “嗯。”封長情放心的點點頭,“那就好,還有……件事。”
    “什么?”唐進耐著性子,還給她倒了杯水潤喉。
    封長情遲疑半晌,才道:“我昏睡的時候,我聽到你在喚阿音……”
    唐進壞心眼的道:“你聽錯了吧,我明明喚的是娘子。”
    封長情愣了一下,臉色大紅:“你說什么呢?”
    唐進莞爾,“阿音,阿情,我不管換多少稱呼,都是在叫你,懷疑什么?”
    一點點懷疑的小心思被他發覺,封長情有些窘迫,別著臉不去看他。
    唐進摸了摸她的發頂,伸手去扶她:“好了,里面收拾好了,下車吧。”
    荒郊野外,也吃不得什么好的,都是年前在營地晾的一些肉干菜干,味道說不上極好,總是能飽肚。
    吃完之后,二十幾人排了夜晚的輪崗,就各自休息了。
    封長情和陳瑜都是女子,住在廟中最里面,還拿了馬車上的被子。
    唐進就在不遠處柱子上靠著,盤膝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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