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晶瑩剔透,手感極好,玉中還沁出點點紫紅來,表面雕刻了獨特的祥云圖騰。
常喜解釋道,“這是世子貼身的手令,整個海陵只有這一塊,海陵所有文武和軍隊,見這面手令如同世子親臨,姑娘拿著這塊手令到軍械和銀司去,下面的人便都會聽姑娘吩咐?!?
封長情愣了一下。
這哪是手令,簡直是尚方寶劍啊,就這么給了她,倒讓封長情遲疑的看向白瑾年,“我只是負責騎兵軍需,似乎不需要這么厲害的手令吧?”
白瑾年道:“銀司和軍械一直都是張大人負責,姑娘要管騎兵軍需,必定會和張大人照面,張大人在海陵資歷不低,即便封姑娘拿著這手令,只怕許多事情也不太好辦,嚴格來說,這令牌未必能起到什么關鍵性作用,只是給姑娘帶著,讓姑娘更好辦事些?!?
封長情頓了頓,這倒是實話。
她分管騎兵軍需,而重甲騎兵所需的銀兩龐大,基本要花去海陵銀司軍餉的一大半,張文庸怎么會樂意把那大筆的銀子隨手交給她,就算是白瑾年授意,只怕他也要多方掣肘。
“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另外,還有件事情要與姑娘商談?!?
“什么?”
“我記得,姑娘手上有不少良田,這三年沒有旱澇災害,姑娘的存糧不少吧?”
封長情一頓,“這個……”
當初遼人圍城的時候,她花銀子買了許多的莊子鋪子和良田,那日鐘槐還專門送了賬冊和記錄的單子來,叫她過目,她空閑的時候隨意翻了翻,存糧的確可觀。
“世子怎么忽然問這個?”
“你也知道,現在海陵呈被圍之勢,只是還有幾個諸侯沒有到位,所以沒有正式鳴鑼開戰,這種圍困不知道會持續多久……實不相瞞,府庫之中的存糧不多了。”
良田大半被封長情買了去,這三年鐘槐聽從封長情最初的安排,都是存糧,基本沒怎么賣過,糧官也收不到多少糧來存。
封長情笑道:“這個,只要銀子到位,其他好說?!?
常喜忍不住道:“封姑娘,騎兵本就花銷巨大,如今跟你談糧食又要說銀子……那糧食騎兵也是要用的呀……”海陵哪那么多的銀子。
封長情卻道:“不談銀子談什么?其實以世子的身份,便是派人明搶,我也是沒辦法的,但世子既然提了出來,想必也不是要白拿吧?”
白瑾年頓了頓,“封姑娘很會說話?!?
海陵雖富庶,但這幾年大肆招兵買馬,用了不少銀子,如今做戰備又是一大筆,他提出糧食的事情,倒還真有一兩分心思,想給封長情打個白條,不過卻是被封長情這話給堵了回來。
如果唐進是一匹野馬,封長情就是能拉住這野馬的韁繩,他不會為了銀子得罪這兩人。
這時,書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常喜抬頭,“蔣世子來了……”
“嗯。”蔣玉倫點點頭坐下,“剛在外面就聽到你們在說銀子的事情,怎么了,是說什么銀子?”
常喜立即道:“在說封姑娘在海陵存糧的事情,如今存糧不夠,世子想與封姑娘買糧?!?
蔣玉倫哦了一聲,明白了,視線慢慢轉向封長情,笑道:“姑娘這一番成了大財主了,連表哥也得看姑娘眼色行事?!?
“這個……銀貨兩訖的生意其實最好做,價格可以算低一點?!?
蔣玉倫笑道:“進海陵的時候,我曾救過姑娘一次,姑娘道了謝,只是好歹是救命之恩,還一同救了唐進的母親,不知可不可以跟姑娘討個報答?”
封長情一頓,“自然可以?!?
“現在海陵用錢的地方不少,但銀司內卻沒多少銀子了,姑娘的糧食先拿來用,付給姑娘一半,欠下一半,等日后有了再付,如何?”
如果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