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似乎只是試探……”盧琰顯然也看出了端倪,“只是為了摸清我方虛實。”
“若是我們是普通民團,說不定剛剛已經被對方給吃下了。”劉韜搖了搖頭,三千人打他一千人,其中五百還是弓弩兵。若非用風暴箭震懾了一番,對方的大刀兵說不定真的能破開刀盾兵的防御。
同時不由得想到,董卓從河東過來,怕是要經過壺關走常山國最后進入巨鹿郡。歷史上他就是在下曲陽這里被黃巾賊擊敗,莫非對方用的就是這一招?
以前就思考過,董卓若是從河東過來,怕是真的要走壺關,經過常山國進入巨鹿郡,最后估計也要和他一樣,面臨渡河的問題。
“如今對方三千五百多人過來,回去只有千余,只怕張寶會更加慎重。”簡雍在意的是別的方面。謹慎意味著破綻更少,正面交戰,死傷更重。
“謹慎就謹慎吧……”劉韜反而不太在意,“或許下曲陽,是我們這次討賊的最后一戰。哪怕犧牲大一些,也要把下曲陽打下來。”
或者說,連這個覺悟都沒有的話,那干脆就不要統兵打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就算有魔法輔助,最多降低一部分的傷亡,也僅此而已。
他還沒有天真到,自己有點魔法就能天下無敵,至少前期還是要有自知之明。
“最后一場?為何?”張飛已經回來,正好聽到這句,不由上前。
“地公將軍張寶都給我們擊敗的話……難道還打算和朝廷的正規軍搶張角和張梁的人頭?”劉韜回了句。
“這倒是……”張飛聞言一愣,隨即回過味來。
盧植給出的軍令是讓他們‘牽制’,深入解讀,甚至能看出,對方根本不認為,他們能攻破下曲陽。于是這條軍令,可以這樣理解在這里拖住張寶的部隊,等待大軍北上再合力將其擊敗。
兩千八百戰兵,三千輔兵,輔兵先不考慮,戰兵也就那么多。張寶這邊,少說都有上萬人,同時又占據守城的優勢,盧植自然不能指望劉韜能打下下曲陽。
需要的就是襲擾,讓張寶不敢輕易分兵南下,人數多他這邊有危險,人數少官兵也能吃下。所以在這件事情上,‘牽制’這兩個字就非常重要。
若等到官兵把張角和張梁都消滅了,然后才北上,那么下曲陽之戰,那么這一場仗,自然也就成了最后一戰,至少這場戰役算是完了,一些局部的小戰爭,交給地方解決就好。
典型的官兵吃肉,地方喝湯,簡雍早些時候說劉韜到一個地方就剿匪,不給別人喝湯,說的就是一個意思。
“繼續渡河,為了應付對方,已經浪費了快半個時辰了。”劉韜也不廢話,下令繼續渡河。從賊人出現到退走,別看很短暫,時間都快過了半個時辰。
軍隊里有專門的時官,專門確認時間,當然在這個時代生活久了,看看太陽的角度,也能大概猜到現在是什么時間。雖然這個方法,只能在有太陽的日子里,才會管用。
可話說回來,真的下了雨,而且還是暴雨的話,也不會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打仗。別說敵人,己軍都看不清楚,到時候殺了半天自己殺自己那就樂子大了。
“渡河!”盧琰也才回過神來,連忙安排士卒過河。
“讓士卒們保持戒備,誰也不知道敵人是否會去而復返!”劉韜補充了句,現在開始,便是進入敵人的領域,這個時候你永遠不知道敵人會什么時候過來。
雖然沒必要弄得那么緊張,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不過必要的警惕卻不能放松。
話說當頭,一直沒有停止過工作的工匠,已經把第三排浮橋建造完畢,三排浮橋鏈接起來,就算是騎兵騎著馬慢跑過去都不成問題,浮力真的很足。
饒是如此,還要讓士卒,幫忙扛一些糧食物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