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乙直接傻眼了,這三年她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有和敬長安一樣的眼睛。
路小乙將士兵帶到了阿蒙的家里,敬長安正坐在一把小破椅子上,閉目養神。
路小乙還沒把門打開,那士兵快步上前,拔出腰間的刀,就往敬長安這邊攻來。
敬長安半睡半醒,身上的汗毛立起來多時,一看人已經來了,做好了準備,上去先卸了士兵手中刀,對著她的腦袋就用手彈了一下。
“疼死了!我沒出力的嘛!”
士兵嬌呼一聲,坐在地上撅起嘴看著敬長安道。
“得了吧!靖茉!我又不是沒感應到你的殺氣,你哄他差不多,我可是門清兒!”
敬長安伸手將她拉起來,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說道。
“切!少捏我的臉!你個有婦之夫!”歐陽靖茉掐了敬長安一下,冷哼一聲說道。
“說實在的!你爹不是把你嫁給我了嘛!我怎么就不能動你了?”
敬長安壞笑,學著那登徒子才有的表情,往歐陽靖茉面前撲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別過來啊!我錯了還不行嘛!真的討厭!”
歐陽靖茉趕緊躲閃,跑到路小乙身后露頭說道。
敬長安這才恢復原來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歐陽靖茉這才讓自己的瞳仁變回原來的樣子。
路小乙看著這兩個活寶頭都大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兩個人一見面還像小孩子。
“對了!尋刀!現在那個唐毅被提為新城守將,你這么放心他?用不用在去查查的?”
敬長安坐會自己的位置,歐陽靖茉這才跑了過去,捏著敬長安的臉,咯咯笑著。
“這個啊!不用!我讓阿蒙查過了!這小子有兩把刷子,在他手底下埋了的探子,也有十幾個了,按功來算,可以提的!”
敬長安抬頭捏住歐陽靖茉的臉蛋,歐陽靖茉這才松手,敬長安開口說道。
“行吧!現在啊!就等著他們來了!前任公主殿下,你知道你為啥來嗎?”
路小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抖落出扇子,給自己扇著風,看向歐陽靖茉說道。
“你這話說的真的不討喜,我怎么叫前任啊!我本來就是……不過!用將軍嶺我師傅的話,一切都是驢火,滾你阿媽的!”
歐陽靖茉話說完,直接扒在敬長安身后,不敢露頭,路小乙頭上青筋直蹦,邊笑邊磨牙,一步一步靠近敬長安。
敬長安直接將歐陽靖茉兩手一拉,把她放在自己的懷里,指著路小乙,冷哼一聲。
路小乙一愣,歐陽靖茉心里小鹿亂撞,只見敬長安微微一笑,將歐陽靖茉微微一抱。
“你可以打了!對付不聽話的!打腚就對了!”
路小乙將扇子合起來,對著歐陽靖茉的屁股就是兩下,歐陽靖茉還無法掙脫,疼的她只能扣敬長安的鼻子。
敬長安本想讓路小乙出聲,結果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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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安舊址,十個人穿著黑色袍子,在這滿是焦炭的土地上,緩慢前行著。
“老夫啥時候受過如此屈辱?這大商老夫絕對會再回來的!”
于迫真留了多年的胡子,已經被人割了去,這打眼一瞧,仿佛年輕了十來歲。
“少說兩句吧!我這琵琶骨可疼死了!”
丘君奉再也沒了戾氣,整個人說話的聲音沙啞不堪,仿佛看淡了一切。
“郭先生,你要是堅持不住了,就趴在我身上,我帶您往前走?”
何不謂一直拉扯著郭溫,郭溫和他在水牢的時候,何不謂就一直照顧著他,郭溫在何不謂看來是最應該敬仰之人,手無縛雞之力,卻敢與鐵蹄叫板,可惜了時運不濟,命途多舛。
“不用!何先生您先走就是了!”
郭溫雙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