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守黑復盤去,兵來將擋水土掩。
“彭老先生,張貴勝了!”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將最后一枚白子輕輕放在棋盤上,笑著說道。
“果然厲害,我下棋無數(shù),這種海底藏明月,還是第一次見!”男人對面的白發(fā)老者,接過管家遞給的茶杯,品了一口后,點頭稱贊道。
“以前張貴為保命露拙,哄騙了不少人,先給先生賠個不是!”張貴起身深鞠一躬說道。
“唉!這天都變了,你為什么還要淌這個渾水呢?”彭璇璣無奈搖頭將張貴扶起來,站直身子說道。
“現(xiàn)在就是大爭之世,左氏父子都能成為一國之君,我有何不可?況且真讓東源人,他們來指領(lǐng)我們的江山嗎?”張貴推開旁邊佟三昧的攙扶走到彭璇璣的身邊疑問道。
“你讓我兒燒了康沛的長天苑,我不在追究,你拉攏到了風華佟氏,我也不會羨慕,但求你還念我是你父親的好友,放過彭氏家族可以嗎?”
彭璇璣隨手拈起兩顆黑色棋子,在手里來回搓揉,看著庭院里的綻放荷花,平靜說道。
“彭先生怎么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您當初……”佟三昧皺著眉頭,還沒說完,張貴擺了擺手,示意佟三昧不要說話,自己又說道。
“先生有一家子要養(yǎng)活,說的張貴明白,您認為我孑然一身,大事終了之時,以死相抵,還可以有一個千古流芳,對嗎?”
張貴也捏起兩個白棋放在手里,玩弄看著庭院微風拂過,來回搖擺的荷花,笑的淡然。
“你明白,我也不用廢口舌,你不明白,我只能用我的老胳膊老腿了。”彭璇璣將棋子準確丟進,開的最好看的一支荷花那金色花蕊中,輕笑一聲道。
“以前錯看了,彭先生的傲梅之風,現(xiàn)在還不如自己的兒子,肺腑之言,先生莫要怪罪,三昧我們走吧!”張貴隨意地將棋子一丟,那兩顆乳白色的棋子,準確的將那顆黑子荷花,穩(wěn)穩(wěn)地停在花蕊的正中間。
“老夫用的著你教?那康沛和夏源祖我哪個可以惹得起?管家!你在敢放出大少爺!我就將你從彭家除名!”彭璇璣臉色鐵青,一掌將棋盤和石桌斷成兩節(jié),轉(zhuǎn)身離開。
“先生怎么離開了?是不是我父親說了什么?三昧姑娘?你們?”
彭揚一直9在庭院外等候,看見張貴和佟三昧一起走了過來,還沒打聲招呼,發(fā)現(xiàn)兩人并不是想要進屋,連忙跟上說道。
“你是不是還燒了康沛的長天苑?”張貴走著走著猛的停下,一把抓住彭揚的手,生氣地盯著彭揚說道。
“是……是啊!可……”彭揚還沒說完,張貴竟然直接打了他一巴掌,他驚恐的看著臉色已經(jīng)不太好看的張貴。
佟三昧也嚇的不輕,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做事魯莽沖動不過腦子!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等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吧!混回去,和你的父親道歉,讓他這幾天趕緊讓自家親人遠遁深山!我去和康沛游說!三昧我們離開這里!”張貴咬牙切齒地說道。
佟三昧連忙過來攙扶張貴,給捂著臉依舊惶恐不安的彭揚使了個眼色,帶著喘著粗氣的張貴從后門離開。
“老爺!公子求見!”管家輕敲書房門,小聲詢問道。
“不見!讓他滾!”彭璇璣站在書桌前,拿起棋子,正在復盤與張貴對弈的絕殺局。皺著眉頭說道。
突然房門打開,半邊臉都腫脹起來的彭揚直接進門,將房門關(guān)上,跪在彭璇璣面前說道。
“孩兒之錯了!祈求父親大人原諒!”
“你這臉?”彭璇璣將棋子放在桌子上,連忙走到彭揚面前,心疼道。
“張貴打的!他說讓您趕緊把家人遣送進入深山,他去和康沛游說!”
“哼!你的事情!我來處理!用的著他來這套?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