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四起烹天過,山海無風罪不消。
當最后一封撤離賓客的詔書,遞交在一身特有盤龍圖騰,雙降甲的鬢白男人面前,他用手拿起以后丟在了地上,手握吞龍金柄劍,慢慢走出銅樓,站在觀月臺上,把劍怒吼道。
“殺!”
往觀月臺向下看去,五花八門的軍旗飄揚,源雪旗、融先旗、桑陽旗、凝雨旗、皓月旗、緋風旗、吠敖旗、七圖鹿步旗、十一悍狼煌梔葉旗。
舉起自已兵器,振臂高呼。
“除異族!正江山!創圣世!”
唯一比觀月臺,微低一尺的釣沽樓,一個雙手攏袖,雙耳卻掛有翡翠提金墜,面容上佳的男子,依靠在纏滿紅布的,方寸石欄上,咧嘴嘲笑道。
“創圣世?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話!”
“老翁覺得也是如此,游歷三國,最讓人覺得可笑的就是這個地方了!”
一個花白頭發,穿著與這個男子衣服略微不同的年長男人,也點頭同意身邊這個男子說的話,摸著脖子上唯一個黑痣,嗤笑道。
“走吧!這個地方沒啥留戀的了!還不如自家狗窩舒坦!哎,對了!弘文哥哥!練練手在走?”那個雙耳戴有耳墜的攏袖男子,轉身離開,后者還沒走兩步,他扭頭說道。
“練手?說句實話,就這些兵馬拿到佑國,四流都算不上,起初怎么打下番國,全靠嚇唬老百姓,我要練手也是找那個叫白尋刀的,一個人連屠兩城,還有那個宋氏最后底牌,不也都被白尋刀干掉了嗎?左氏能當皇帝沒有他,還不知道是誰呢!”
被問詢的年長男子,連連擺手說道。他真心看不起這個叫新夏的國家,戰力稀爛,手段又不高明,必殺平民,有事拿錢找人辦,等等。
“唉!也是啊!那你就看著別出手,我去一趟齊鞍城,我可聽說他們所謂的毒將雙煞在那里做什么死守什么的,走吧!”
雙手攏袖的男人,撓了撓頭,想不起來自己記的烏七八糟的瑣事,擺了擺手,轉身離開時說道。
“好!隨你便!幫那個叫什么沛的也可以!就當行善積德了!”
年長男人搖頭哈哈大笑,自言自語道。
兩個人心情甚好,慢慢下樓,還順便‘拿’了幾壇沒人喝的好酒,跑到兩個被捆在木柱上的胡人面前,好生客氣地送兩個人‘回家’。
騎馬離開,自己沒有人看守的京城,往齊鞍城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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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謂和敬長安帶著一隊,精挑細選出來的一百精兵,在子母河一帶下了甬道,在狹小的甬道里,用力地爬著,爬了不知道有多久,敬長安才想起一件事情來。
“我干嘛從這么遠的地方爬啊!直接下去不好嗎?”
又爬了很久,敬長安看到了一絲光亮,輕輕推開封土,抬頭一看,蔣玉明端著一碗飯,笑呵呵地看著自己。
“來!敬將軍,吃一口!辛苦了!”
敬長安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從甬道里爬出來,那些胳膊肘,腿生疼的精兵一個一個從口子里爬出來,相互攙扶找了個隱蔽一些的地方,倒地就睡。
敬長安沒有說話,何不謂倒是眼疾手快,搶過蔣玉明手里的碗筷,那叫一個風卷殘云,當蔣玉明反應過來的時候,手里就還剩一個空碗和一雙筷子。
“就當是……嗯!就當是鍛煉身體了!信不信!那些禿……嚕皮的……精兵,睡一夜,第二天……休息好了,應該速度……會更快一點!”
何不謂一直捶打自己胸口,終于將飯全部咽了下去,邊打飽嗝邊說道。
“你是餓死鬼投胎啊!吃的真干凈!”蔣玉明一臉嫌棄地看著何不謂說道。
端著碗離開,還不忘對著何不謂吐著口水,敬長安呆坐在地上,哼哼著,氣的都快炸了,路小乙看見蔣玉明有點生氣地過來,拿起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