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傲坐在桌子前,看著自己唯一的一封墨染殿下給的書信,怔怔出神。
當(dāng)自己的明燈熄滅,人會拼命的去找到一個能夠替代的東西,即使他明白替代者,再也沒有那明燈耀眼。
李齊傲將信貼在臉上,默默地哽咽著,一個人悄悄挑開窗戶,翻進了李齊傲的房間,緩緩拔出了一把刻有虎字的短刀,李齊傲聽到了那聲清脆的出鞘聲,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手腳筋,已經(jīng)開始出血,李齊傲想要開口,去被這男人,拿著桌子上的信封死死捂住口鼻。
“虎斬重臣亂黨,龍削頂戴寶珠!去吧!”
男人將虎刀緩緩插進李齊傲的胸膛,李齊傲驚恐萬分地看著這個臉上只有一個陳字的男人,男人左手摸到后背,緩緩拔出一個刻有龍字的長刀,一刀斬斷了李齊傲的頭顱,他從懷里掏出準(zhǔn)備好的一塊方布,將李齊傲的頭顱,包裹好了以后,用書信沾了沾地上的鮮血,寫了一個字。
“除!”
他將李齊傲的頭顱,系在自己的腰間,慢慢推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幻聽郎君的房門外。
幻聽郎君卻早就被輕微的血腥味,吸引的異常興奮,他早就把劍拔了出來,現(xiàn)在門口不遠處,耐心等待著。
男人等了一會兒,他和幻聽郎君只有一扇門,兩個人都沒有邁出第一步,幻聽郎君有些等不及了,率先出劍,男人拔出子鼠刀與丑牛刀,與之相搏,兩個人彼此手中武器越舞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大,幾個出門看熱鬧的百姓,還沒開口,就被遠處拿著弩箭的緊花麟弓手,釘死在墻上。
幻聽郎君這才心知不妙,而男人心里卻有些惱火,這不是提前告知這個人屠,我們已經(jīng)把這個地方包圍了嗎?
果不其然,幻聽郎君選擇以傷換退,被男人手中丑牛刀砍中肩頭,一劍捅了過去,讓幻聽郎君沒有想到的是,極其鋒利的猩紅劍根本沒有入這男人甲胄分毫。
男人將子刀甩回背后刀鞘,兩手死死壓在幻聽郎君的肩頭丑牛刀上,幻聽郎君緊咬牙關(guān),眼睛的猩紅越來越明顯,竟然開始緩緩出血。
男人有點錯愕,還沒下手,幻聽郎君的便一腳踢他下盤,帶著他從樓上窗戶口,跳了下去。
塵埃頓時四起,弓弩手也不好放箭,男人便再次拔出子鼠刀,雙刀一防上三路,一防下三路,在煙霧中,警惕地看著四周,幻聽郎君捂著肩頭,將懷里的煙幕全部丟了出去,開始逃跑,一個弩箭兵發(fā)現(xiàn)了,幻聽郎君的去路,還沒出弩箭,卻發(fā)現(xiàn)一道紅光,自己便看看頭顱之上又把猩紅的長劍,一命嗚呼。
幻聽郎君丟了一把兵器,逃跑了。
剩下的人確認無隱患以后,開始洗地,將這個時風(fēng)客棧的活物全部送上了西天,一把大火,靜靜地燃燒著,奇怪的是,只有這一家客棧,變成了焦土,而相差不過一手掌寬度的兩家門面,一點事情沒有,
“請明公責(zé)罰!人屠成惟覺重傷逃跑,只拿到了他的一把兵器,李齊傲的項上人頭,給明公帶過來了!”
男人將寶劍和一個白布包裹的東西,恭敬放在陳梁獻的書桌之上,跪在地上,挺直著身子說道。
陳梁獻將白布打開,看著這個沒有閉眼睛直直盯著自己的李齊傲,臉色并沒有像男人所期待的那樣,變得開心起來。
“斗了這么久,你還不是落了個身首異處?何苦呢?我的兄弟,我的那些摯友,我們本該并肩而行的!”
陳梁獻顫抖著用手將李齊傲的眼睛合了上去,輕輕地將白布蓋上系好,嘆了口氣說道。
男人并沒有開口,依舊挺直著身體。
“對了!愛卿平身!朕還不知道你的姓名!”
陳梁獻將頭顱放好,站起來,將男人扶了起來,給他拍打了一下膝蓋,認真看著這個男人說道。
“無名無姓!明公愿意開金口嗎?”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