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黃沙風吹去,枯木不敢再逢春。
路小乙用自己的口才以及當年的名聲,將這幫窮苦卻又有些死腦筋的百姓給游說成功。
鄧嘉被放了污血,路小乙給他送服了三顆吊命的藥,讓他好自為之。
一幫人看著被他們這些人禍禍差不多的物資,頭疼不已。
“清點了一下,我們的糧食,只夠我們用,七天的!”
王笙走到敬長安和路小乙身邊,拱手行禮說道
“七天?他們吃的這么快?這可是足足兩月的口糧啊!”
敬長安明顯是沒法相信,自己跑到馬車上來回的翻找查看,也估摸了一下,這才傻了眼。
“尋刀!沒關系頰睛山過完去三劍理,還有后塵埔子,以及邊城,我們再說吧!”
路小乙也覺得十分無奈,可事已至此,只能得過且過。
一行人趕緊趕著路程,百湖和千山先行去了,給那邊的父母官洽談借糧事情,他們又花了接近八天時間,終于出了佑國國門,前往戈壁。
那是如同兩個世界的地方,溝壑變得多了起來,土路也變得極其松散,花了一天時間通過了軟沙路,翻過滿是裂痕的大丘山,便是一望無際的黃沙。
敬長安他們挑著結實一點的沙面走著,臨近冬季,可這里的太陽還是太過于毒辣了些,他們這些人,也從起初的興奮,變成了苦瓜臉色。
時不時的大風,卷著沙塵將他們吞噬,眼睛都睜不開,路小乙便提議,所有人將腰上系上繩索。
三人一隊,這風沙漫天,如果走丟那只有一個情況,便是死。
到了晚上,十幾個人擠在用馬橇和馬兒做的肉墻之中,相互取暖。
“這么可怕的地方,竟然還有兩個國家,實在是無法想象,他們是怎么活下來的!”
敬長安將百湖和千山護在自己身邊,在路小乙十分嫉妒的眼神里,認真說道。
“我是這么認為的,古有言,窮山惡水出刁民!”
路小乙抱著自己的包袱,認真說道。
敬長安還想開口,風沙便又來了,還夾帶著冰雹,士兵們從夢中驚醒,紛紛拿出來放在一旁的東西,用來遮擋。
夜過烈陽高照,那種刺骨的寒冷,再次變成悶熱,身上裸露的地方,都會被太陽狠狠地撫摸著。
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
他們終于到了第一個城,不落城。
沒有夾道歡迎,也沒有官員等待,大門緊閉,仿佛就沒有人知道他們要來似的。
路小乙咬了咬牙一個人下了瘦馬,向前走了幾步,開口說道。
“大佑來使!貴國難道連基本禮節沒有嗎?”
大門緩緩打開,走出了幾個全身都被包裹嚴實的人。
“請諸位趕緊進城,今日大饕餮!不是不歡迎!”
那些人趕緊招手,仿佛在懼怕著什么時不時抬頭看著天。
“等等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天氣能夠有禮節重要?你……”
路小乙上前拉住這個說話嗓音十分沙啞的人,扯掉她的面紗,這才看見什么叫做美若天仙,不可方物。
“快走!”女子慌忙將自己的面紗戴上,對著敬長安擺著手說道。
這個時候,很多人同時感覺到地上正在顫抖,遠處天邊飄來遮天的墨云。
“快走!!!!”敬長安手臂上的汗毛立了起來,他心里意識到了,巨大的危險,趕緊扯著嗓子吶喊道。
所有人趕緊往城中趕去,女子在前面帶路,騎著馬的先離開,余下的人趕緊換著木輪。
敬長安把等到所有人進了城,這才抬頭望去,那像鍋底一樣的重云,手腕粗細的紫雷來回跑著,雷聲如同百人擊鼓。
“你還在這里干嘛?走啊!下地室!”女子點了一下人,發現那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