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布衣將軍,手持半百斤重的冷艷刀,一刀下去,如同宮車過也,咧咧生風,路小乙頭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力竭盡全力,不可取……”
人間有三苦,撐船、打鐵、磨豆腐!
而這八十斤重量的冷艷刀在這布衣將軍手上揮舞的十分有力度,是因為這三苦他的前半生全部嘗試過。
作為被當苦窯奴役,被人賣買二十年的布衣,吃盡了苦頭,百般黑暗之中,被同鄉搭救,當了斥候,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位置,他沒有天生神力,但有百人石心。
一刀劈來,路小乙跳起來踩在敬長安的肩膀之上,想要貼身而去,敬長安以為路小乙能夠抗住這一刀,用肩頭送路小乙一程,布衣冷笑一聲,用力劈砍過來,路小乙橫刀去擋,竟然雙膝跪地,雙臂頓時力竭,敬長安一愣,收刀兩手抓住冷艷刀,用身子將路小乙頂了出去,路小乙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想辦法!擋住去路!這匹夫!我來戰!”
敬長安努力舉起冷艷刀,布衣將軍雙手青筋暴起,奮力下壓!
“說我匹夫?那看看你用什么資格說道!”
布衣將軍用力一提,竟然將敬長安直直提了起來,敬長安順勢松開手,拔出刀向布衣將軍砍了過來,布衣將軍咧嘴一笑,松開冷艷刀,從自己的背后掏出了一把敬長安也沒有用想到的東西,只聽沉悶的一聲響,路小乙回頭一看,敬長安躺在了自己身后。
“你怎么過來的?”路小子砍翻一個士兵,攙扶起敬長安,詢問道。
“拍過來的!”敬長安艱難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指著那個手里還有一塊鐵板的布衣將軍說道。
“小心點!這貨臂力很強!”路小乙嘴抽了一下,看著那個布衣將軍丟掉手上的鐵板,拾起沙地上面的冷艷刀,繼續向敬長安奔來,認真道。
敬長安擺出一個拳架大喝一聲,向拖刀前來的布衣將軍奔去,布衣將軍舞動冷艷刀使了個半月斬,敬長安突然跪地一滑,躲過這一大刀斬,對著布衣將軍的胸口就是三腳,以手撐地,還想再來之時,被布衣將軍抓住了腿,用力的揮舞,敬長安感覺天旋地轉,布衣將軍將敬長安高高拋起,用刀擊打空中的敬長安,敬長安只覺胸口一麻重重飛出了幾丈之遠。
“不過如此!”布衣將軍將刀插在沙地上,往敬長安飛的方向而去。
王笙帶領著的隊伍,以盾為主,以刀為輔助,就區區幾十號人,愣是拖住了百人隊伍,那些商國士兵,從來沒有想過,甲胄竟然能夠如此堅硬,他們手里的武器,就如同燒火棍,兩三下刀刃就卷的不成樣子,貼身肉搏,可那盾牌,那里是他們這樣人,能夠以拳破開的東西,一時間就成了待宰的綿羊,同等條件下,兵器是士兵的第二生命。
路小乙也有了突破,他一次又一次的戰斗,發現對方的兵器實在太差勁了些,以至于讓路小乙更加不懼怕,他手中的刀技,也從強身,拆解武學門路,逐漸變成了一把用來奪取性命的技法。
“武學!就是殺人技!”路小乙砍光了所有人,他的身上沒有一處是潔凈的,他喘著粗氣,看著手中沾滿血漿的刀,兩腿發軟艱難說道。
當最后一個商國士兵,在兩個盾兵用盡全力的拍打下,咽了氣,所有人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又殺了好多人!”王笙將自己的刀放在胳膊上用力擦拭了一下,收回刀鞘,喃喃自語道。
突然他們不遠處的沙丘之中,傳來刺耳的兵器碰撞聲,所有人趕緊帶著自己的兵器沖了過去。
當他們跑到了那凹陷下去,滿是鮮血的沙坑中定睛一看,有一部分人突然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兩個血肉模糊的人,唯一能看清的便是,二人手中的刀。
“白將軍!我們來幫您……”
王笙趕緊招呼弟兄們,準備下去,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