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孫武兵法》
兩個人半信半疑,將埋在土堆里的妙湘,挖了出來,妙湘的脈象已經脆弱不堪,幻聽郎君向收拾東西后,歪頭望著自己的何不謂招了招手。
“我就知道!給你!你就這樣回去?他們能信?”
幻聽郎君接過何不謂丟過來的解藥,趕緊給妙湘喂了進去。
自己跪在地上,脫下上衣,對著何不謂點了點頭。
何不謂愣了下轉身就走,幻聽郎君與此同時,還沒開口,何不謂拔出寶刀,幻聽郎君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夏季的天,陰晴不定,到了傍晚,竟然下起大雨。
一股子鉆心疼痛,讓幻聽郎君醒了過來,大雨沖刷著土地,血腥味不知道何時引來了各種吸血的蟲子。
幻聽郎君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同樣身上有不少蟲子的妙湘,給她簡單拍打了一下,忍著疼痛,開始往夾子關趕去。
路途本不遙遠,按照幻聽郎君的腳程,根本不在話下,可這次讓幻聽郎君‘死了’兩次。
何不謂和丁晴風被突如而來的大雨,淋了個通透,直接趕到了馳北城見了馮曉,兩個人都沒有提及與人屠成惟覺的交易,說了些防守上可能出現的漏洞,草草離開馮曉的房間。
夾子關內,兩個新貫穿的房間,擺放著三個裝人木桶。
“山!想辦法搞清楚新軍的將領,三軍之將一個又一個打的不成人樣,怎么向帝君交代?”
紅袍兒宦官,看著那三個木桶上的人,嘆了口氣說道。
“是!公公!”
一聲傳來,緩緩落下。
十天后,馳北周邊出了一位,專門截殺夜崗士兵的殺手。殺人手法極其粗暴,士兵皆是喉嚨被撕扯下來,胸口寫上了番國古字。
“山!”
“混賬東西!仗沒打起來!先死了二十幾個人?你丁晴風何不謂是干什么吃的?你看看外面停放的尸體,他們可都是你們兩個袍澤弟兄!滾!這幾天抓不到人!鞭刑降職!”
馮曉去了一趟下芍城,上報戰況,已經被郭溫罵了個狗血淋頭,后輩看自己的臉上皆是嘲諷。
他馮曉硬著頭皮將能收回來的遺物,交給了下芍軍驛,寄回了京都。
心情失落到了極點,回到馳北看著士兵們的樣子,就知道出了大事,進了臨時的統府,看到白布包裹好的一具具尸體,臉上徹底兜不住了。
“將軍請您放心!末將定能找到兇手!為兄弟報仇!請您消消氣!”
丁晴風跪在地上,想了想認真看著馮曉說道。
“滾蛋!老子心情一點都不好!你們兩個人!趕緊滾!”
馮曉絲毫不領丁晴風的臺階,破口大罵不說重重關上了門。
丁晴風后槽牙差點直接咬碎了,一語不發的離開。
何不謂的臉色也不好,他低著頭默默跟在丁晴風身后,誰知道丁晴風停下了腳步,何不謂直接撞在了丁晴風后背長槍之上。
“哎呦!大哥!你怎么不走了啊!”
何不謂鼻子這一磕,酸疼地蹲在了地上,流著眼淚說道。
“不謂!要不咱們也換身衣服,在晚上去站崗?”
丁晴風發現自己放出的魚餌一次都沒有上鉤,心里的窩心滋味,實在不好受,丁晴風說道。
“能行嗎?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怎么就知道那兩個士兵后面不遠處,就是我們呢?只要我們在,他就絕對不會出現,我們只要在,他一定會出現,邪了門了!”
何不謂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