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是怎么摔的,看你的樣子要嚴重不嚴重的,醫生不是不讓你亂動嘛。”茂勛看著正在練習按弦的陳青歡問道。
陳青歡總會在醫生離開后偷偷取下石膏,要不是怕出院太快有些駭人,她感覺自己已經能全靠自愈養傷,之后說不定都不會留下后遺癥,依舊可以蹦蹦跳跳。
“你聽一下我調的音準不準。”陳青歡沒回答他,撥了一遍吉他弦。
茂勛不愧是天賦少年,他調音不靠調音器,靠與生俱來的絕對樂感,“是準的。”
而現在,陳青歡也發覺自己擁有絕對樂感,她的雙手指尖全都貼著創口貼,基本已經磨出一層繭,她的勤奮配得上她的進步速度,連茂勛都被她的耐心給折服。
“我就是高考前集訓的時候都沒有你這么勤快,你不會真打算去當藝術生吧,半路出家很難考高分,文化成績低了也不行,感覺不太好……”茂勛仗著自己剛高考完,整天以學長的身份對她念叨。
陳青歡卻語出驚人,“我要去經紀公司面試做練習生。”她前段時間忙的就是這個事兒,對練習生出道等一系列操作再熟悉不過。
“啊?”茂勛把手放到耳朵上,“瘋了吧你?”
“我要去辦出院手續了。”
“啊啊啊?真的嗎?”茂勛見她直接起身往外走去,行動自如,似乎已經徹底痊愈。可是她要是出院了自己得多寂寞啊,好不容易才找到個好玩的玩伴。
陳青歡不知道他的想法,飛快地辦好手續,回來跟茂勛告別,順便洗個澡換身干凈衣服出門。
茂勛聽到流水聲,望著窗外自言自語道:“我也出院吧……早就該出院了的。”
陳青歡難得仔細梳妝了自己,她打算出去后先買身行頭,然后直奔經紀公司,市內能入她眼的公司只有兩家,今天先去打探消息,明天就去公司面試。
原主的膚色有些黑,但因為連續三個月沒有出門,沒曬太陽,她現在的膚色白得有些病態,不打點腮紅口紅,看上去毫無氣色。
于是陳青歡綁了一個青春的馬尾,配上未施粉黛的小臉,滿滿都是高中生的清純可人。
茂勛看見煥然一新的她出現在自己眼前,一顆躁動的心忽然撲通撲通,青春期的少年差點忘了對方是個可愛的妹子,而且二人算是同居了一個月?還很合得來?
陳青歡無視他呆滯的臉龐,背上書包說:“這段時間謝謝你教我彈吉他,祝你早日康復,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電話聯系。”
“喂,那個,你在哪個學校上學啊?”茂勛現在才想到要問這個問題,說是之后聯系她,可要怎么聯系女孩子才不突兀做作?
陳青歡想到跟他說太多會橫生枝節,于是只說:“如果我面試成功了就告訴你。”說完揮手離開。
她一消失,原本熱鬧的病房瞬間冰冷空蕩,連消毒水味道都變得更加刺鼻難聞,茂勛心里空得不行,只能打電話讓他媽來辦理出院手續,如果沒有陳青歡,他一個人是絕對待不住的!
好在陳青歡的賠償費用足夠她在公司當個幾年練習生,公司練習生沒有任何收入,有些長久的練習生會練習五六年之久,如果家里不富裕,加上一兩年還沒有出道,多數人都會中途退出,回老家找其他出路。
陳青歡在酒店訂了個房間暫住,簡單活動下身體,錄了一段跳舞的視頻發送給兩家公司的海選郵箱。
她的吉他現在還無法稱之為特長,所以比起生疏的彈吉他,跳舞顯然更得心應手,陳青歡感覺身體的恢復程度幾乎是百分百,當她聽到音樂,身體自然而然就知道該做什么動作。
投視頻就跟投簡歷一樣,不會立即有答復,陳青歡的動作雖然還無法跟原主一樣流暢漂亮,但通過海選絕對綽綽有余,據她所知,STAR每年光是海選通過的人數就超過百萬,面試再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