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出鞘時發出一聲尖銳的脆響,就像小錘子敲打在音叉上發出的回響。然而并沒有任何特異的事情發生,漆黑的劍身剛一暴露在空氣中,立刻比末央本人還要快速地蒙上了一層白霜。
末央臉色一黑,說好的壓箱底的秘密武器呢?這不就是把普通的破鐵劍嗎?不對,仔細一看,其實是刀,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像末央曾經見過的儀刀。然而不管是劍還是儀刀,現在這東西不僅不像傳說中的神器那般有著獨特的光芒,也不像動漫里的圣劍一樣一掏出來就能讓鬼魂臣服,甚至還特別丟人地先結了冰。
末央舉起長刀的動作顯然也讓面前的干尸有些意外,它的動作明顯又慢下來許多,只是和末央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末央已經可以在冰冷的空氣中聞到這只怪物身上的味道。
他雙手顫抖握著長刀的劍柄,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都已經證明了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隨著干尸的距離越發靠近,末央手上的戒指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可是隨著末央體內可憐的氣被快速消耗一空,戒指的光芒也暗淡下來。
“沒一個能用的!這不是要我死嗎?”末央感到身體的氣被消耗完畢之后,刺骨的寒冷開始逐漸鉆入他的每一寸肌膚,無邊的困意像潮水一般涌來。原來自己之所以沒有被困意襲擾,原來是因為氣的加護。但是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了最后的防備,而自己的眼前就是那只蒼白的手掌。
手掌就在末央的鼻尖上停下了,干尸張開了自己破損的嘴巴,從干癟的喉嚨里發出了奇怪的“咯咯咯”聲。末央盡力向后退去,然而背后柔軟舒適的椅背現在卻像堅硬的鋼鐵一樣,末央恨不得把自己的整個身體揉進這塊椅背里。
“還有人醒著嗎?”女人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大巴,讓驚恐的末央稍稍回復了一點清醒,緊接著眼前的干尸就像被巨大的力量抓扯著一樣,像一團破布一樣被整個向車頭扔去,一大團黑斗篷撞破車窗,被扔出了車外。
末央大喘了一口氣,抬頭就正好對上一雙血紅色的瞳孔。之所以剛才干尸的手掌在末央的鼻尖停下,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在干尸的后面抓住了它的斗篷,也是這個女人隨手把那具身高2米開外的怪物扔出了車外。
然而末央的心臟卻跳的更加快了,這個女人帶給他的恐懼感比之前的怪物更勝,更別說那雙如血般的瞳孔如深淵般注視著自己。
在這雙瞳孔的注視下,末央發現自己每一分肌肉都沉重地如同壓了泰山一樣,自己完全沒辦法動作。
女人的身軀隱藏在黑色的斗篷之下,一頭齊腰的銀發順滑地披散在她的背后,她就像女皇一樣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末央,肌膚透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卻有一種很詭異的魅力,讓末央沒辦法把目光從她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上挪開。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女人俯身伸手,握住了末央手中儀刀的刀柄,她的神情是如此陶醉,末央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地就被她從手中奪走了這把刀。女人將儀刀舉到自己的面前,眼神迷離地看著漆黑如鐵的刀身。
在她的眼光抽離的時候,末央身上一輕,那種獨特的吸引力也隨之消退,末央想起鋒龍說過決不能遺失這把刀,就要伸手把這把刀從女人的手中拿回來,可是女人看也不看末央一樣,只是左手順手在末央胸口一拍。
巨力重于千鈞,真的難以想象那么一只纖纖如玉的手掌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末央就像只蒼蠅一樣被這一拍甩回了座椅上,他驚恐地發現全身的神經都被震麻痹了。
“朱雀啊,朱雀,想你600年前的主人何其英雄啊。”女人幽幽地說道,聲音好像地底深淵里被囚禁的幽靈,充滿著眷戀,遺憾。
“小子,給你這把刀的人沒告訴你這把刀該怎么用嗎?”女人看了一眼癱坐在座椅上的末央,甚至都沒有給末央正眼,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