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也能隱隱約約窺見屋里的影子,要不要捅破就看窗戶里那人了。
而此時的何婧英給蕭練的感覺,竟然是想把窗戶鎖了。
蕭練分明的指骨在虛空處僵了僵。嘴角那一抹笑不自覺地就浮了上來,看上去有些嘲諷,但不知道在嘲諷誰。
也許是自己。
何婧英垂下眼簾問道“今日你怎么會突然就跟著白頭翁進來了。”
蕭練“睡不著,想著……到處走走。”
想著來看看你。隔著窗戶,遠遠看上一眼。
一路無話,翻墻回府,三月的夜里突然就降了幾度。
回府前何婧英往馬房那邊望了望,馬房那邊一片安靜,沒有了聲音。
何婧英有些懊惱,還有點氣。
在石頭城被射一箭她沒覺得是絕境。在鬼域落盡滿是洞螈的湖里她都沒覺得悶。在竹邑被人灌下神仙玉露丸的時候,她都覺得死了算了。
但她現在就覺得王府里悶,這個自己住了好幾年的王府是個絕境。
想著想著,何婧英走回墻邊,向上一躍,手一撐墻頂,雙腿就越過了圍墻。
落地的一瞬間,何婧英掂了掂手里的折月刀。想不通就別想了,王府里悶就外面呆著。
她覺得她自己被蕭練傳染了,有種我行我素的瘋勁。
想不通就不想了,做點能讓自己開心的事。比如,去沈文季家看一看。
自從在鬼域里被白頭翁踹著在墓碑上練了一回梅花樁之后,何婧英翻墻的功夫,哦,不對,是輕功好了很多。
沈文季已經有好幾個月不上朝了,但是府中的守衛卻是一點都沒少。不僅沒少,何婧英數了一數,比規制的護衛人數還多了兩人。
一般來說,護衛人數多個一兩人是沒什么大問題的,只要安分守己朝廷不會查。就算不安分守己,多了的這兩人也翻不出天來。
但是在這種月黑風高的時候多出兩人就是另外一說了。
除非這些護衛可以不睡覺的,否則的話按常理,這沈府里的侍衛是現在看到的這些侍衛的兩倍。
總要輪班吧。再剝削也不能這么剝削,打起來沒精神的話,養了不如不養。
細算下來,西邸一派的文臣多于武將,不過蕭子良有三個重量級的武將。
王家就有兩個,王敬則與王廣之。王敬則雖然一把老骨頭已經不上戰場了,但威望是朝中一等一的。王廣之年紀也不小了,但恰恰這樣的老將無論在戰場還是朝堂都很一套。
剩下的一位就是沈文季,他不老,若不是石頭城那一次,他前途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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