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性,一個相當明顯的立場。
陸星遙再次看到這一人一妖獸的時候在她眼中看到的無疑就是這樣的畫面。
按照臨蕭的說法,這個頗需要點氣運的逃脫手段無疑就是借助這兩個家伙。
那紫衣男人不出意外便是趁著龍脈而去的,要么這個不完整的龍脈的反擊直接將在場的一并清理出局,要么是龍脈本質上的溫和能留出一條生路。可銅鏡的煉器材質之中的本源之物和臨蕭被賦予的不完整的傳承記憶,不管是哪一種無疑都給了他一點隱約的希冀,倒不是說對于龍脈有什么繼承的心思,而是面對前一種可能的清理能否足夠打開一條道路。
陸星遙對他的這個想法不置可否,雖然在行動上采取了依照他所說的行事,但并不意味著在之后的臨機應變上,需要完全遵照這個想法。
但臨蕭提出的方法在有一點上確實是存在可行性的,調換他們與那后面可以稱為追擊方的兩人的位置。
“跟在后面其實不一定安全,我得到的記憶并不完整,這整個由龍尸與困龍陣法組成的環境,并不是不會變化的。”
“這一點不需要你提醒。”
而且距離也相當關鍵。
從那一人一獸出現在她眼前的時間來看,顯然他們遇到的和她遭遇的并不相同。
于是此時陸星遙相當干脆地倒吊在了那龍骨的反面,銅鏡則是依靠著與這龍的聯系緊貼于一處龍骨之上,收斂住了銅鏡表面的光彩,充當她的另一雙眼睛。
倒吊這個位置其實并非是個好選擇。
龍骨之中透露的死氣注定了在絕大多數的時候,她都不得不以靈氣或者是異能來保護自己與那東西接觸的位置,當然在那兩個家伙出現的時候,一層薄薄的火焰取代了原本作為防護的靈氣,哪怕從銅鏡的視角看去,這兩個人所遭受的傷都不輕,可在同時提防環境與對方的情況下,恐怕對于靈氣的敏感度會比之前還要高得多。
也好在有了那兩個家伙的出現,這種頗有點擇人攻擊的黑氣很是自覺地分散出了絕大部分去攻擊那一人一妖獸,而有點對陸星遙這邊劃水的架勢。
不管是柿子挑軟的捏也好,還是黑氣本能地人數有所戒備也罷,這對陸星遙來說都是個好消息。
但這種好消息帶來的心情上的短暫放松并沒有持續多久。
哪怕是暫時性的合作,具體表現在那妖獸的尾巴倒刺所指向的其實是那紫衣男子,以及那人的一只手始終隱而不發,可這兩人合作的誠意卻顯然是擺了出來的。
而這種誠意正是彼此展現出的戰斗力。
相比于陸星遙這個修仙半吊子,他們顯然在術法和靈氣的運用上各有自己的心得,那紫衣男人之前給她的印象無疑是那種頗有魔修作風的手段與無妄之水,可此時他卻換成了一把鎮尺,而鎮尺尖段的靈氣波動之間,術法似乎是經過了某種增幅而使出,將周圍的死氣直接抵擋在了身周五尺之外,更是因為一側的攻擊并不需要自己來應付,在應對一側的襲擊的時候顯得游刃有余。
至于那只妖獸,它對于此地看起來并不那么了解,此前的掙扎原以為已經將它潛藏的本事都榨了個干凈,現在看來卻還有不少的余力。
如果憑著它的體型,陸星遙毫不懷疑它在少了一半的威脅之后是足以躲避開另一側的攻擊的,但合作畢竟還是合作,它的尾巴上綻開的火花,雖然難免讓人懷疑會不會將自己給點著了,卻在它的跳躍之間朝著左側飛濺而去,形成了一道道空中的屏障。
讓她覺得壓力頗大的并非僅僅是他們展現出的實力,而是一種對敵上,哪怕依然互相防備卻也無法壓制得住的默契感。
想歸這么想,她的動作卻并沒有停下,隨著他們的前進,她也靈巧地往前移動著。
臨蕭并不能對這龍骨上的每一寸細節都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