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
“……”
這人要是當(dāng)面說,是真的對得起她之前給他的,擅長挑釁的評價的。
其實這鏡靈所暴露出的信息之中有些東西是已經(jīng)很明顯的了。
比如說作為鏡子缺損的另一半,照著江鶴塵所吐露出的那個讓陸星遙覺得有矛盾點的信息來看,那應(yīng)該是臨蕭無疑,只不過這兩個家伙,到底誰是正面的誰是負(fù)面的,又是哪一個一手操控了城中異狀,又或者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的,確實也不是依靠著任何一方的只言片語可以決定的。
不過讓陸星遙覺得有那么些奇怪的是,如果臨蕭誠然并非是個修士,而是這銅鏡的雙生鏡靈之一,為什么他的舉止卻并不像是那個小女孩一樣,呈現(xiàn)出木偶人一樣的狀態(tài),反倒像是個真真正正的人類,更是能夠從他的口中說出晉仙宗這個名字。
“我說,你不會被那個金光閃閃的小白臉給迷惑住了吧,他可不一定是個好東西。”在江鶴塵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兩張符箓,陸星遙就算不拿自己的腦袋去試一試,從那個符箓上的字樣都能夠猜測得出這是驅(qū)邪的。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說個“是”字,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將符箓直接往她腦袋上貼。
“當(dāng)然不是,反正這世道也不是誰弱誰有理。”她相當(dāng)冷靜地說道。
“你這話我喜歡。”
他手中的符箓像是變魔術(shù)一樣又沒了蹤跡,就好像之前完沒有生出想要將這符箓往別人腦袋上直接按的念頭一樣。
“所以我說,應(yīng)該讓他們狗咬狗一會兒,你那個誤打誤撞的轉(zhuǎn)動鏡子的動作看起來還是有些好處的,起碼將那個奇奇怪怪的小丫頭給放出來了,等到咬上那么一嘴毛的時候,總能夠判斷出誰是那個禍害的。”
辦法似乎是個好辦法。
畢竟以陸星遙現(xiàn)在的手段也只能追蹤到那個宅邸。
至于更細(xì)微的辨別卻是很難做到的。
銅鏡之上的氣息確實邪異,但這個小女孩,在方才帶動著他們騰空的時候,以及之后的靠近,都已經(jīng)算得上是很近距離的接觸了,可陸星遙都沒有從她身上感覺到血腥的氣息,雖然黑線還處在一個逐漸消退的狀態(tài)。
而臨蕭則更是沒有顯露出任何的異狀。
如若不是那個小女孩直接叫破二者之間的聯(lián)系,陸星遙恐怕并不會覺得他的舉止中有任何暴露出他的本質(zhì)并不是人的地方。
在她這個思量之間,一只千紙鶴搖搖晃晃地落在了她的肩頭。
那種熟悉的香薰味,讓她不由想到今天出發(fā)之前何嫚說的有事情要跟她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是為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