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從臨蕭的口中發出的聲音像是二重唱一樣,有著一高一低的兩種音調。
混雜在一起的聲音形成了一種極其古怪的腔調,全然不是曾經的那翩翩公子,雖然有點自來熟卻到底還是讓人覺得頗有氣度的語氣。
他的左臂的肌肉,雖然有著袍子的遮掩,依然能夠看得出那種膨脹的力量,直接在朝前的揮動之中,空氣里靈氣的撞擊發出的一道道振蕩的余波,在他的身前呈現出了一面水波一般的屏障,和那些凌空而來的飛刀形成了對峙的局面,而他那被陸星遙糾纏上的右臂上,猛然傳出了一陣極其可怕的力道,要不是羅網之上的血紅之色尚未完全褪去,法寶對于臨蕭的實力或多或少有些限制的作用,她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直接連法寶帶人一起,都被臨蕭給揪到身前分成兩半。
“天樞。”
緊隨而來的江鶴塵嘴里吐出了這兩個字。
他那之前被隔絕在臨蕭身體周圍席卷起來的風與靈力組成的壁壘之外的銅幣,像是突然之間就活了過來,和之前撕裂開蒼穹的司南有點像,當這銅幣上的光慢慢地從中心的方孔擴散到整個銅幣的時候,頭頂上的星空一顆星星突然變得明亮了起來,如同無形之中有什么力量被灌注了下來,讓這銅幣之上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張力,而當這種拉伸的力道被放開的時候,臨蕭身前的屏障突然出現了清晰可見的凹陷與裂痕。
少年口中的口型是個“破”字,卻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可那枚銅幣卻是貨真價實地直接撞擊在了臨蕭已經被陸星遙短暫地固定住的手臂之上。
那有著擊破壁壘的本事的銅幣,對上這異化的手臂,也完全沒有占據下風的趨勢,肌肉與銅幣之間的交鋒,讓人覺得像是兩塊鋼鐵碰撞在一起的時候,迸發出可怕的火花。
出于對危險本能的反應,陸星遙猛地收起了手里的羅網,一個側翻離開了原位。
朝向著她這邊的半個臉上,突然上揚了嘴角,顯露出惡意的臉孔上,那只眼睛驟然化為了血紅色,而也正在此時,他手臂上的鱗片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長成了一層又一層,直接將這銅幣往前的趨勢在鱗片的夾攻之間削減,而他手臂一甩,這堅硬異常的銅幣正插在陸星遙之前在的位置,深深地嵌入了地面上,更是直接轟碎了一片的青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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