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剛才的一番話語,劉清知道,也許面前這個賊眉鼠眼杜成耕就是自己的定虜營的救星了,所以他做足禮賢下士的模樣,他再次起身,拜在杜成耕身上,說道“不知先生可知我等出路在何方?”
杜成耕沒有任何的不敢了,也許是說出了這番話,讓他真的回到了那個書生意氣的年輕時代,他硬受了這一拜,他昂然說道“我等之命,當(dāng)在游掠?”“游掠?”
劉清皺著眉頭說道“先生,我聞古之欲謀大事者,必取一根基之地,怎么如今須游掠?
杜成耕說道“將軍實力,比之流民二十家如何?”劉清聽到之后,苦笑了一下,說道“先生不是說笑么,流民二十家兵力二十萬,我等怎么可能比的上?”杜成耕說道“流民二十家二十萬兵力,尚且游掠,是他們不知道根基的好處么,不是?是因為勢不相同,方今天下,大荊朝雖然內(nèi)憂外患,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況且嘉崇帝并非庸主,只是好大喜功,不惜民力而已,朝堂之上,賢臣亦有,定國公如何,想必將軍已經(jīng)見識到了,以十萬義武軍,逼的流民二十家龜縮豫北,幾乎滅亡,要不是王自可昏庸,說不定這大荊江山又將是鐵打的了。”聽到這番話,劉清的臉色變的有些陰沉起來,因為確實如此,他說道“先生……”
但是,杜成耕笑道“但事在人為,方今天下,烽火連天,這次流民二十家竄入中原腹地,局勢一發(fā)不可收拾,,整個朝廷的目光都被他們吸引了,而此刻將軍又提前獲知了朝廷的十面張網(wǎng)之策,正是我等勇武之時啊。”
說道這里,杜成耕賣了個關(guān)子,直到看到劉清焦急的目光時候說道“但不知將軍之志如何?”聽到這句話,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劉清,這個時代,屬下的所有都是依托在首領(lǐng)身上的,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都關(guān)心的問題。
看到周圍人目光其中的意味,劉清只是感覺到了一種豪情,自他來到這個世間,殺戮求生,迷茫行走,卻是在這里感覺到了一種異乎尋常的豪情,既然上天自己可以來到這個亂世,那么自己就開創(chuàng)出一個屬于自己的時代吧,劉清拔出了自己的劍,說道“我等今日已是吃上了造反的買賣,生死有己,干就干一番大事業(yè),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又有什么可怕?陳勝吳廣就說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等為什么就不能為帝為侯,怎么就不能有一場富貴榮華,千古江山,大丈夫生于天地,就算困難,就算殘酷,一生夢想,豈可輕棄!就算屢受挫折,也當(dāng)百煉成鋼,激流勇進,終有一日踏上巔峰,笑傲天下,才不負我滿腔雄心,一身壯志?!?
說完之后,劉清突然有了一身的輕松,周圍的人趴在了地上,說道“我等愿誓死追隨將軍?!?
看完這幕之后,杜成耕也是俯身而拜之,說道“請大將軍記住今天的話?!笨吹竭@里,杜成耕說道“游掠之策,在于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脅掠民壯,焦土千里,赤地?zé)o數(shù),昔黃巢用之,縱橫萬里,攻克長安,今者將軍兵雖不滿千,但是仍有用之,既然游掠,那么就讓我們游掠個夠,將軍有如此雄心,那么我就干他一場潑天的事業(yè)?!?
說完,杜成耕竟然罕見的站起了身,一股子大氣之勢在他的身上發(fā)了出來,他說道“這十面張網(wǎng)之策,看似是嚴密無比,其實里面漏洞也是不少,并且這主要是對付流民大營的,與我等何干。”
“但是,我等先前,就是想著和流民大營一起竄入河南發(fā)展啊。”劉清這個時候沉聲的說道。
杜成耕笑著說道“既然將軍欲為皇圖業(yè),那么豈能寄人籬下,要做就做那最璀璨的星空,不知道將軍,有沒有膽子敢用我的計策?!?
“恩?”這下,王橫先罵道“你說什么,將軍有什么怕的?”但是劉清卻是擺擺手讓王橫停了下來,問道“不知道先生何策?!?
杜成耕見到這里,興奮的說道“既然朝廷有他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