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課去了?”
小樹尚且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掏出一本筆記,上面洋洋灑灑寫了大片的法陣概論,記得赫小琢跟她一起去上課的時候,總說想要把這個叔叔的嘴巴堵上,話太多了。
小樹沒抬頭,也就適時錯過了宮九歌臉上的表情。小樹知道宮九歌的習(xí)慣,習(xí)慣先聽人講述自己的看法,于是乎清了清嗓子,就自己的研究成果侃侃而談,等他說完,遲遲不見宮九歌表態(tài),他奇怪地抬頭。
“老師?”
宮九歌坐在那張大椅上,身影隱匿在黑暗里,背著光看不清她的面孔。不知怎地小樹腳有點發(fā)軟,沒來由的心里發(fā)慌。
“老師?”他試探性地又喚了一聲。
宮九歌這才回應(yīng)了,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小樹心大沒當(dāng)一回事,他撓撓頭,說:“老師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打開門窗通通風(fēng)吧!”
奇怪了這大熱天的屋子里卻冷的像冰窖,小樹瑟瑟發(fā)抖。
小樹不確定他剛剛的言論老師有沒有聽進去,不過他也不敢再提了,他轉(zhuǎn)移話題說:“老師,這屋里這么冷,不說您和厭晨大人,就是小琢年紀(jì)那么小肯定受不住啊,肯定得讓陽光多曬曬……”
后面的話他又說不下去了,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是真的,可同樣的被這強大的壓迫感逼的抬不起頭也是真的。
一直以來,宮九歌在他們面前都是溫軟和煦的模樣,小樹一時間竟然覺得面前的人無比陌生。
然而小樹心跟明鏡似的,很快便得出人的變化如此之大,一定是出事了,聯(lián)合厭晨大人這幾日在外不回家的消息,小樹瘋狂腦補——
難道是這二人過不下去了,打算和離了?
這個想法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都沒問題。
感情上的事小樹哪里敢觸霉頭,只是隱晦地提了兩句赤厭晨的家底,希望宮九歌在和離的基礎(chǔ)上也不要吃虧,畢竟他是真的喜歡這個老師。
“那個,我看厭晨大人最近遣派人手加急了城東那處的修繕,聽鄰里風(fēng)聲說,是要建城!”
距離小樹上門拜訪又過了小半月,宮九歌仍呆在屋子里沒有出去,也沒人來打擾她。這時候若是有人打開門,就是發(fā)現(xiàn)地上鋪滿密集而晦澀難懂的法陣。
若是宮銘在這里,定能一眼看出來這是他當(dāng)日開啟的傳送法陣雛形,此刻被宮九歌當(dāng)作涂鴉,不要命了一般反復(fù)嘗試。
法陣發(fā)著不詳?shù)难墓猓仍谒厦娴娜藚s毫無避諱之意,在一次次誤差間摸索至關(guān)重要的一點。
門內(nèi)的人在瘋狂實驗,然不知外界已然換了個模樣,平等似乎在一夜間消失了,原本只需要解決自身溫飽問題的人需要開始負(fù)責(zé)自己的安問題了,他們原本踩著的土地安然無虞,然而讓這塊地安然無虞的人突然就不愿意繼續(xù)下去了。
對外,他們心里默認(rèn)的庇護者赤厭晨給出的理由是,礦山倒塌,法陣的源力供應(yīng)不足,若要自身安然無恙,須得每天前往城外法陣源頭,供給能源修補。然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懂法陣,或者說精通法陣的人,法陣符文難懂難記,愿意學(xué)的人不多,愿意精學(xué)的人更少,加上宮九歌早早停了授課,這些人更是訴求無門,人群很快因此劃分出了三六九等,而位居人上的,便是被眾人尊稱一聲“城主”的——赤厭晨!
有能力的人野心勃勃,無能之人怨聲載道,城內(nèi)原有的有限的物資很快被控制起來,這座城墻之內(nèi),一夜間翻天覆地。
宮九歌終于踏出了第一步房門,她看著面前拔地而起的高大建筑,疑心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或許說她無意間啟用了法陣傳送到了什么時候?
正這么想著,她看到了赤厭晨。
赤厭晨每天都會過來,沒想到巧合這就碰到了。
“終于愿意出門了。”他沒對外界的變化做出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