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司的人都來不及相救,李兄何不搬來此處畫廊暫居,只要李兄肯退這一步,那幫人,也不會如何為難李兄。”
道理的確是這么個道理,而且平康坊這邊人多眼雜,這么多人看著,他們又在水上,國舅爺?shù)娜司退阆脶槍λ茧y下手,何況看乾三笑這意思,搬來這里,這船上的女人也一應(yīng)交給他,這等美事,幾個男人會拒絕?
然而,讓乾三笑萬萬想不到的是,他李輕塵就是少數(shù)人中的少數(shù)人。
“不了,你也知道我們幽州人,睡慣了那種硬木的床,這等逍遙地兒,實在不適合我,我得走了。”
乾三笑一聽,知道對方這是委婉的推脫之詞,也就沒有繼續(xù)堅持,暗道許是這小子還不信任自己,也就作罷了,卻沒想,李輕塵竟然又大大方方地道“勞煩拿幾個食盒來,剛才光說話去了,東西還沒吃,別浪費了,我現(xiàn)在走,應(yīng)該剛剛好,若是再晚一些,路上趕上宵禁巡城的隊伍,我一個外地人,就說不清了。”
在這種地方,從未聽過有人會將沒吃完的剩菜帶回去的,這么一提,實在是有些煞風景,但那生得一對極好看的桃花眼的虞蟾姑娘竟然不等乾三笑下令,便真就默默地從旁邊取來了食盒。
這應(yīng)該就是她姑娘家自己平日里用的,畢竟她們這些人,規(guī)矩所限,離不得這平康坊,想吃什么外面的好東西,就只能差下人去用食盒裝了帶回來,故而盒子看起來極為秀氣,上面甚至還有姑娘家才喜歡的花瓣雕圖。
李輕塵對此倒也不介意,趁著虞蟾在那邊裝食物的同時,朝著乾三笑又道“勞煩,在下窮苦出身,手頭緊,提前支取一些銀兩,到時候從我的那一份里扣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