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乃是真正站在山巔處的武人,而且各自都有一份獨特的武運加身,其實力自然也非同品武人可比,若非如此,也不敢占“武曲”,“文曲”二星之名。
梅蘭竹菊四君子之中,唯一一個是以弱冠之齡的年輕面目示人,腰懸長劍,卻與裴旻有那么幾分相似的袁竹面沉似水,有些惱怒地道“當初就不該輕易聽信魯班門的那幫人,現在果然出事了!”
披著一件繡有朵朵傲雪梅花的外衫,手持一柄龍頭拐,望著年紀最大的老人袁梅卻是緩緩道“心難測,命數如此,不過事在人為,也不可妄自菲薄,就連師父也曾,大道五十,衍四十九,那遁去的一,是連他老人家也算不出的東西,你我師兄弟,盡人事,聽命,無愧于心,便足夠了?!?
從來都懶得跟這四個師兄弟打機鋒的聶狂展開五指,道道黑色流光凝聚,于其手中顯化為了一柄大洛軍伍中最常見的長刀,仍是當初開國之時的樣式,刀身狹直,漆黑如墨。
他的語氣半是譏諷,半是疑惑。
“什么時候連真武殿都有本事跑到長安來耀武耀威了?”
聶狂之所以會有此一問,實屬正常,因為在他出生的那個年代,正是屬于整座江湖的大時代!
亂世之中,武力為先,當年的九宗六派十七門光芒耀眼,甚至成為各國朝廷努力拉攏的對象,而除開他們之外,還有各種大大的世家豪門以及其余宗門,都在亂世之中奮而起舞,以自身影響著整個下的走勢。
在那樣耀眼的時代里,真武殿還真算不得什么太厲害的勢力,當年雖然沒有地人三榜,卻也不像當今的江湖,死水一潭無敵,那時候無敵下一甲子的神君還在世,而自山野中走出的后起之秀,之后號稱“摩弄乾坤”的武神袁飛也剛剛開始嶄露頭角,那時候的真武殿在這些活著的神話面前,真的什么也不是,可沒曾想,親身經歷過那個大時代的聶狂,今日竟然會被三位真武殿的人找上門來,這豈不是滑下之大稽么?
聽出了對方語氣之中的嘲弄,可在真武山上,地位僅次于真武殿主的左護法哭卻并未動怒。
“前輩,時代已經已經變了?!?
當年的亂世,真武殿的確還沒有如今的地位,可那也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如今這位足以力壓群雄,以一己之力振興整個真武殿的命之君,現在他來了,屬于真武的時代,也降臨了!
星君武曲猛地踏前一步,朝著對面朗聲道“蒼已死,真武當興,大勢當頭,何人可阻?”
星君文曲輕搖羽扇,侃侃而談。
“我真武殿乃是順應下大勢而起,得助之,自當所向披靡,容晚生多嘴勸諸位一句,各位前輩能有如今的修為,不容易,若是百年苦修,一朝喪盡,實在太過可惜,盼諸位,萬莫自誤!”
四君子之中,外表最為飄逸俊朗,以中年人面孔示人,下顎處蓄有長髯的袁蘭冷哼道“何謂大勢?何謂心?便是我家師父也不敢輕易做出注解,爾等何德何能,又敢自詡代表地?夏蟲語冰,殊為可笑!”
四君子中唯一的女性,老嫗打扮的袁菊亦是反駁道“爾等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我等心知肚明,想這地底魔頭曾于人間屠戮百萬,殺孽之重,地共厭之,爾等今日若是放出他,不知又要平白多造多少殺業,如此作為,難道就是你們所謂的大勢心?”
星君武曲冷聲道“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此乃地至理,你連這點道理都參悟不透,也難怪會止步三品,世人都袁老師乃千年以來第一風水師,可不曾想其座下弟子竟都是這般水平,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武人并非粗人,最起碼像他們這樣的上三品武人,修的就已經不再是普通的一招一式,而是如何“近道”了,像諸子百家的經典,他們一般都會涉獵,從中提取出精華,融于己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