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退。”
蔡上校見黑山暫時阻擋住了魏陽德的腳步,輕喝一聲,喚來大雕,輕輕一躍,其體內(nèi)魔力用竭,身形逐漸縮小,在跳上大雕背部的一瞬間,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至正常人大小,身形消瘦,面相陰柔。
“啾~”
大雕雙翅震動,騰空而起,遠飛而去,盤膝坐在大雕背部的蔡上校,目光陰沉,看了眼下方正在浴血而戰(zhàn)的雙方將士,心中滿是恨意,卻又無能為力,若他不走,無法改變戰(zhàn)局不說,他也要成為階下之囚。
“呔,狡猾賊子,休走。”
魏陽德銀槍橫掃,將碎石草木掃開,眼前視野豁然開朗,卻見蔡上校正坐在大雕背上,隱隱約約的化作了一顆小黑點,正急速逃離此地。被人 戲耍了一通,魏陽德大怒,若是能活捉了這支魔修軍隊的主帥,不僅能算的上是大功一件,還能極大的激勵炎州將士們的士氣,讓他們知道魔州軍隊并不是洪水猛獸,他們能夠憑著自己的實力,輕易的將之擊敗。
“咻~”
魏陽德將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道尖銳的哨聲,只聽得身后一陣馬蹄陣陣,一通體雪白,毫無一絲雜色的龍馬嘶聲鳴叫,一腳踹開擋在身前的魔州士兵,前蹄高高的直立而起,后又落下,將倒霉的魔州士兵踩成了肉泥,“噗呲呲”的打了個響鼻,狂沖了過來。
“追。”
魏陽德身形轉(zhuǎn)著圈落了下來,龍馬騰空,正好馱住,魏陽德長槍一指蔡上校逃離的方向,龍馬四蹄如飛,腳踩虛空,直接在空中飛騰而起,直追蔡上校而去。
“娘娘腔,你個貪食怕死之輩,就算你從這里跑了,圣子也不可能會饒的了你的。”
祝巧山被嘉佑城主帥狠狠壓制,目光無意間一瞥,卻是瞧見蔡上校正端坐在大雕的背上,狼狽逃離,祝巧山猶不自信,只覺得是自己眼花了,方才看到如此荒唐的一幕。
堂堂一軍之主帥,又如何可能在勝負未分之際,丟下大軍,獨自逃命的?雙手持鋼鞭,擋住嘉佑城主帥劈砍下來的一槍,鋼鞭彎曲,雙臂用力,鋼鞭瞬間崩的筆直,將主帥挑飛了出去,趁著此空擋,方才有機會,騰出一只手揉了揉頗顯英氣的雙眸,復(fù)又朝著天際望去。
眼花是不可能眼花的,修為到了她這等地步,五覺六感本就異常敏銳,又如何可能出現(xiàn)眼花的情況?祝巧山不過是心中存了一絲僥幸,認為蔡上校就算再任性妄為,也不可能做出這等臨陣脫逃之舉。
可是很顯然,她心中的僥幸落空了,他們已經(jīng)成了棄子,蔡上校卻是已經(jīng)扔下了他們,獨自逃命了,可笑他們卻依舊還在堅持著,為其爭取更多逃命的時間。
“爾等主帥已獨自逃命,爾等速速投降,尚且有活命的機會,若是再負隅頑抗,休怪本帥下手無情。”
祝巧山發(fā)現(xiàn)了蔡上校逃命的舉動,一直關(guān)注著祝巧山的嘉佑城主帥自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心中暗道一聲城主威武,便是以靈力裹挾著滾滾聲音,將此事告知了猶在拼命抵抗的魔族軍士。一來提升己方士兵的士氣,二來擾亂魔州大軍的心念,可謂是一舉兩得。
主帥臨陣脫逃,乃是兩軍交戰(zhàn)的大忌,連帥旗都倒了,對這場戰(zhàn)爭沒有信心了,底下的士兵又如何會拼命?
“快跑。”
“蔡帥都跑了,我們也快跑。”
“……”
魔州大軍聽得嘉佑城主帥的大喝聲,微微一愣,先是不愿相信,待他們轉(zhuǎn)首回望之時,卻發(fā)現(xiàn)頂天立地的天魔巨人果然不見了身影,在天空邊際之處,有一人一雕,正在急速逃離,漸漸的化作一小顆黑點,不是蔡上校和他的妖獸大雕又能是何人?
確認了主帥竟然放棄了他們狼狽而逃,一眾大軍心中的信念頓時崩塌,再也無之前那般兇猛拼命的氣勢,紛紛作鳥獸散,有膽小的立馬放下了武器,雙手抱頭,不再反抗。也有心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