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徹底亮了。
九點時候,貝雷帽女人從二樓窗口伸頭一看,到處是喪尸,足足比昨日多了五倍不止。
這還是她沒能見識到昨夜關閉發動機前的奇景,那真有“尸山血海”的感覺。
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從羽絨睡袋中出來的戶外男偷偷從后面觀察一下她的背影,走來窗邊打算墨跡兩句,卻是一看,被外面的情況嚇得跳了起來“臥槽,這就是他干的事”!
作為領隊,哪怕現在只有一個兵馬了,貝雷帽女人也強撐著表現得很冷靜,“不能全怪他,夜里實在很冷,不啟動車輛的話,沒準備的他撐不下去。”
“但也不能這樣吧,他這幾乎等于封死了所有人的路?”
戶外男所言不虛,從窗口看下去雖然出口沒被完全封死,但現在的情況不是藝高人膽大的那個,基本無法正常行動了。
貝雷帽女人不去想這些,只喃喃自語,“得想個辦法把他救出來。”
戶外男有點不滿,但實在也不可能說出“別管他了”的話來,只得沉默了。
遲疑了許久后,貝雷帽像是有了主意,甩頭道“跟我來。”
兩人折騰許久,找了許多路線,最終來到了這棟老建筑房頂,四處觀察后,貝雷帽女人拿出了泥彈,以大圓滿的打法拉拋物線。
試射了多次后有了感覺,她開始換上張子民給的11毫米鋼珠。目標一百五十米外的民宅玻璃窗,她開始以拋物線的打法射擊。
哐啷,哐啷——
不停的擊打,每擊必中,每次間隔大約五秒。她正在持續制造遠處的動靜,以試圖緩慢的分流部分喪尸。
可惜的在于她的彈弓推力不夠,只能做到這樣了。
好在,雖然只是一百多米距離,不過是空中的直線距離,有轉拐和繞行的話,也算多少有些縱深,能容納很大一部分喪尸。
戶外男神色古怪了起來,“如果那邊有幸存者的話,他們恐怕麻煩大了。”
貝雷帽女人道“你沒話說是吧?你歷來是只管你自己的,所以你現在忽然關心這個了?”
戶外男尷尬的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貝雷帽女人繼續射擊,一邊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始終對他有些排斥,現在只有我們兩人了,你覺得你的比重應該加大,所以更排斥外面的人?”
戶外男有些尷尬,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誰特么再打玻璃,你別讓老子逮到!”
隨即,一個戾氣很重的叫罵聲在遠處升了起來。
這導致貝雷帽女人急忙蹲著身子,有些尷尬的伸伸舌頭,老臉微紅并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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