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身邊的人。顫顫巍巍的大肚子,雞窩一樣的頭發(fā)中間摻雜著一些花花綠綠的草屑和花瓣,身上一股淡淡的泥土氣息,指甲縫里全是泥。
來人肯定就是那個死胖子,只是不知道丫的為什么這個時候突然現身了,我本來以為花農這個貨就是給我送煙來了呢。
于是,我含情脈脈的看著花農,用眼神傳達著我的欣喜。
王八蛋,死鬼,你怎么才來呀。說實話,這一刻我是非常的感動的,以至于我有點想尿尿。
胖子朝著我們眾人又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后自己的右手手掌之中便是微光綻放,下一刻,一個粗大的耙子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看那九根鋒利的齒子上還掛著一些破爛的腐朽的植物根莖我就知道了,這絕對是丫吃飯的家伙。
不過,這耙子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
我打量著耙子,仔細的打量著。
握草!這踏馬的不是九齒釘耙嗎?
然后轉過頭仔細的打量著花農,丫這個體型,而且還是來自于天界,這……這……這踏馬不就是……
我還沒來得及想完呢,就見花農已經撅著屁股,貓著腰站了起來,人還沒露出頭呢,那粗大的九齒釘耙已經夾帶著雷霆之勢嗚的一聲就掄了出去。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境界,這魂族的哥哥已經是強弩之末,再加上花農這個貨也實在是太猥瑣了,有心算無心之下,這哥哥是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耙子。
看著那九根足有尺余長的耙子齒齊根沒入了哥哥的身體,我已經開始為哥哥念往生咒了。
喜洋洋,美羊羊,暖羊羊,別看你是一只羊……
總之呢,這魂族的哥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弟弟呢則是更干脆,直接被這哥哥引爆了,落了一個魂飛魄散,永墜九幽的下場。這么一算,這哥倆倒是也不孤單,起碼哥倆死的有個伴,當然,這得是他弟弟還能有點魂的情況才行。
花農一耙子掄完,胳膊一抖,便已經將哥哥的尸體如同劃拉枯草一樣的拉上了城頭,隨后耙子一抖,尸體掉落在地上,花農抓著耙子在哥哥的尸體上蹭了幾下鮮血,然后手掌一晃,便已經再次收了耙子。
尼瑪,你丫的就不能把你那耙子弄的干干凈凈的再收起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花農收起那九齒釘耙的時候那齒子上還帶著血呢。
于是,根據我的疑問,我提出了問題。
“你懂個屁?!?
你懂,你懂,你丫的就是臟。
“老子這九齒釘耙從來不洗,那樣的話會沾了俗氣,就盤不出來了?!?
我踏馬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了,一是因為之前的緊張勁過了,現在全身都沒了力氣,二是因為花農這一番論調,實在是讓我不能在保持著平視的狀態(tài)去看花農了,我踏馬的得仰視他,見過盤核桃,盤石頭的,甚至老子還見過盤茶缸子的,但是這踏馬盤耙子的老子真的是第一回見到。
片刻之后,宋二崽三人終是抵擋住了弟弟自爆的余威,隨后身形一晃之間已經重新返回了城頭。
他們本來以為自己躥上城頭看到的一定會是滿地的鮮血的,能夠做的唯一事情也就是對著滿地的鮮血對我們做一下遺體告別了,卻哪里想到,他們竄上城頭的瞬間卻是看到了這一幕。
當看到花農正抄著手,一臉猥瑣的站在我身邊的時候,三人已經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宋二崽嘭的一聲就抓住了胖子的衣服領子。
“死胖子,你踏馬的來了為什么不現身?害的老子在下邊打死打活的折騰,啊!”
“松開,松開,你一個鄉(xiāng)村殺馬特懂個屁,老子如果提前現身了,還能有現在的結果嗎?”
胖子說的的確是在理,所以,宋二崽最終也只能是哼哧哼哧的喘了幾口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