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踏馬的,這已經是我進入了長生峰之后說的最多的話了,這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尤其是我這種堅決奉行“能動手盡量別吵吵”的原則的人。
一夜時間,我的身形不斷的穿梭在周圍濃重的死氣之間,偶爾躲閃著頭上劈下來的銀亮閃電,直到天亮之后,我終是獲得了一些休息的時間,而這個時候,我前進的距離居然不超過千米。
所幸,在我抽空進入靈臺的時候,發現滌魂的狀態已經恢復的不錯,雖然還沒有完全的恢復,但是也總算是恢復了一個七七八八,沒有了之前那半死不活的樣子。
“如果這死氣你無法克服的話,這長生峰我們恐怕是上不去了。”滌魂皺著眉頭說著。
其實這個問題之前我便已經想到,只是自己卻是無法確定,如今再聽滌魂如此一說,我終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些死氣已經不同于之前我們在地府之中見到的死氣,這里的死氣濃郁的多,也霸道的多。”
“有沒有什么辦法?”
“沒有,除了……”
滌魂看著我,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
“我試試。”
于是,本來應該是向著長生峰峰頂前進的身形不進反退。一天之后,我已經重新落回了長生峰腳下。
在與滌魂簡單的溝通了一下之后,下一刻,我的身形已經朝著面前的一團濃郁死氣沖了過去。
疼痛、辛辣、惡臭,各種強烈的感官刺激瞬間便是沖了上了,我就像是被扔進了一處腐朽了千年之久的沼澤地中一樣,只是一個瞬間,我那一直被我引以為傲的身體便已經被這濃郁的死氣腐蝕的亂七八糟。
而這些還不是最要命的,在這些強烈的感官刺激之后,接踵而來的就是各種負面的情緒侵蝕。
瘋狂的、悲哀的、痛苦的、絕望的……幾乎能夠被人所認知的各種負面狀態,就像是突然落在頭上的暴雨一樣,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一時間,我居然出現了短暫的失神,就像是突然看到一道雷霆落在了自己的棚子外邊的鴨子一樣。
飽脹的感覺開始出現,也終是將我從失神之中徹底的拉了回來。
各種復雜的情緒一股腦的沖進自己的靈識之中,只是一個瞬間,靈識就已經被這些情緒灌的如同被吹的飽脹的氣球一樣,一種不堪重負的感覺開始在我的心底升起,而這個時候,似乎還有著無數的聲音正在不停的勸慰著我,讓我放棄。聲音溫柔的就像是正在哄著懷里的孩子安睡的母親一樣。
眼皮開始變的沉重,那聲音也變的越發溫柔。
就在我即將徹底的睡去的時候,一抹足夠讓人瘋狂的疼痛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體之上。
是那種讓你瞬間忘記了一切的疼痛,好像自己的整個靈識之中只剩下這一抹疼痛,就連生死也已經徹底的忘記。
血紅色瞬間便是充斥了我的雙眼,我好像是真切的注視著自己的疼痛,從出現,到繼續,到結束,就像是眼睜睜的看著針頭慢慢的刺進自己的血管一樣。
握草!
疼痛終是慢慢的停止,我的思緒也開始慢慢的回到自己的靈識之中,慢慢的填滿那些疼痛騰出來的空襲。
是朱雀做的,此時他的手里正抓著一柄短小的匕首,赤紅的顏色,正在自己的靈臺之中緩慢的劃動著,隨著匕首劃過曼妙的軌跡,一抹紫黑的裂痕也隨著匕首的軌跡出現在自己的靈臺之中。
我已經明白了朱雀做的是什么,他正在隨意的切割著我的靈臺。
要知道,靈臺是一個人的根本,是與肉身并存的另一個根本,而且,靈臺顯然要比肉身更加脆弱,這也就決定了靈臺一旦受到傷害,那么所要經受的痛苦絕對是要成倍的增加的,甚至是幾倍,幾十倍的增加。所以,無論是在地府之中生存的鬼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