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人間游蕩的肉身,又或者是在天界生存的意識,都是會把自己的靈臺嚴(yán)密的保護(hù)起來,不讓她沾染一點的風(fēng)吹草動。
我的靈識似乎都在抽搐,但是這個疼痛造成的結(jié)果顯然是非常不錯的,只是一個瞬間,我本來洶涌來襲的困意已經(jīng)徹底的消失不見,甚至自己現(xiàn)在的精神比之前的任何一刻都要清醒的多。
那些溫柔的聲音一瞬間便已經(jīng)消失不見,所有的蠱惑、誘惑、慫恿,在這個時候全部都被這疼痛撕扯的支離破碎,我的眼前沒有了任何虛幻的事物,剩下的只有依舊在翻騰著的黑霧。
不錯的辦法。
我看著朱雀,朱雀的嘴角掛著嗜血的笑容,好像這種切割靈臺的操作讓他非常的滿足一樣。
我的身形從死氣之中脫出,重新落回了山腳。
“這辦法,真踏馬的疼。”我看著朱雀,實在是控制不住的抱怨了一下。
“效果不錯。”朱雀看著我,沒有多說什么,短小精致的匕首在手中上下的拋動著。
你大爺,你這簡直就是在加油站里抽煙。我看著朱雀手中的匕首,心中急切的祈禱著,祈禱丫手中的匕首千萬不要掉下去。
跟朱雀永遠(yuǎn)不會有太多的交流,他喜歡的一直都是直接的,而我喜歡的也是一樣,所以,我和朱雀之間,能夠有這樣的交流已經(jīng)不錯。更加主要的是,這要的交流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朱雀抓著匕首走了,我的心底也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終于是把這個瘟神送走了,我是真怕丫手里一個不小心直接把老子的靈臺切成了兩半。
滌魂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實驗的效果不錯。”
你大爺,你是在哪看到這個辦法不錯的?我瞪著滌魂那又變成了半透明的身體,十分懷疑丫就是在坑我,而且還是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坑。
“有別的辦法沒?”我抱著最后的一點幻想問了一句,其實自己的心里早也就有了答案,畢竟是幻想,這玩意如果可以實現(xiàn),那就不應(yīng)該叫做幻想了。
果然,滌魂看著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傻、逼。
草!
我心里狠狠的罵了一聲,已經(jīng)從出了靈臺,沒辦法,在靈臺之中我是無法恢復(fù)自己的狀態(tài)的。
而在我重新回到了身體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自己之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肉身”已經(jīng)破爛的不像樣子,各種顏色的液體在自己的身體上滴滴答答的朝著腳下滴落著,這其中我只認(rèn)識一樣?xùn)|西,那就是混合著我的皮膚的滲出液體,淡黃的顏色,看起來就像是五花肉熬出來的豬油一樣。
我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罵人的心情,身子一矮,已經(jīng)盤膝坐在地上。
不幸中的萬幸,長生峰山腳下是沒有死氣的,所以,我現(xiàn)在需要防備的就是那不時從峰頂上劈下來的雷霆。
整整一天的時間,我的身體終于是徹底的恢復(fù),而靈臺之中,滌魂也是恢復(fù)到了最佳的狀態(tài)。
于是,我?guī)缀鯖]有任何的遲疑,已經(jīng)呲牙咧嘴的再次沖入了死氣之中。
于是,長生峰下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幕。一道人影不斷的從濃郁的死氣之中出入,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之后盤膝坐在地上修煉,修煉好了之后便如同一頭到了交、配期的瘋牛一樣,嗷嗷叫著再次沖入死氣之中,好像那里邊有著他一直求而不得的母牛一樣。
這種事情不知道持續(xù)了多少時間,而現(xiàn)在,我再一次站在了死氣之前。
眼前的死氣依然濃郁,像是化不開的,堆積在朝鮮戰(zhàn)場上的山峰陰面的積雪一樣。
站在死氣的旁邊,我伸出手掌,指尖在死氣之上劃過,有麻麻沙沙的感覺,就像是手指摩擦在砂紙上一樣。 卻只剩下麻麻沙沙的感覺,再與沒有了其它的感覺,就連那本應(yīng)該將我的手指腐蝕的破破爛爛的情況也沒有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