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角揚起一抹嗤笑,這些野獸雖然是冤魂的狀態,身體的各種潛能被玩著命的壓榨,但是卻始終是野獸,盡管有人在背后控制著,卻終是達不到如臂使指的程度,所以這各方面的實力雖然是有了極大的提升,但是卻無形之中也打了一些折扣。而且,這些野獸的境界,也不過是魂境三重而已。
從獸爪中穿過的身子微微一個停頓,像是正在播放的電影突然跳幀了一樣。下一刻,我的左手已經伸出,身形雖然未見有任何的轉折,但是那手掌卻是已經穿過層層的爪影,抓向了野獸的脖子。
吱吱尖叫聲中,手掌終是觸到了野獸那冰冷的如同冬日間的冰霜一樣的脖頸,手上力量猛然升起,下一刻,那吱吱的尖叫聲戛然而止,而被抓住了脖頸的野獸已經開始在我的手中瘋狂的折騰,只可惜,巨大的力量將它勒的已經徹底的喪失了理智,四肢在空中拼命的撲騰著,卻忘記了應該去抓開脖子上的手掌,如同一個溺水的人一樣。
右手手掌抬起,已經輕輕的按在了野獸的肩膀上。
瘦小,但是卻絕對有力量的肩膀迅速被一層冰藍的顏色覆蓋,然后融化,然后消失。是真的融化,真的消失,就像是太陽底下的皚皚白雪一樣,快速的化成了水霧,然后快速的消失。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如此真實的體驗小白的毒功,以前倒是也見過幾次,但是因為距離實在是有些遠,所以根本也沒有看的清楚,或者干脆小白的毒功展示的就根本不是殺敵、傷敵的那一面。
如今,我方才知道之前小白臉上的自信到底是怎么來的。這毒功的確是應該自信的。
眼見著手里的野獸已經失去了半個身子,簡直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手掌松開,野獸的尸體朝著林間落下,死氣沉沉的樣子像之前被斬斷的斷枝一樣。而這個時候,擦身而過的另外兩只野獸方才停住了身形。
野獸這種東西都有著一個特點,那便是不知死過,即便是它們的同伴死亡,被激起了兇性的它們也不會出現任何的恐懼,只會讓它們更加的瘋狂。而剩下的兩只野獸顯然是附和這個特點的,身形停住的瞬間,兩只瘦長的后腿在粗壯的樹干上一蹬,便朝著我返身沖了過來。
身形再動,腳下踩著雷行之法,我已經再次朝著剩下的兩只野獸沖去。
只是這一次,我卻沒有繼續使用小白的毒功,反倒是在身形沖入了兩只野獸中間之后,便發動了拳定天下。
拳拳到肉的悶響聲傳出,兩只野獸本能的慘叫著,只是眨眼之間,一只野獸那細長的四肢已經軟踏踏的垂在身體的兩側,像是耷拉在碗邊的面條一樣,唯一能夠等待的結果便是被人一臉嫌棄的挑出去扔掉。
抬臂蕩開另一只野獸抓來的利爪,我的手掌已經再次抓出,嘭的一聲響起,手掌已經抓在了野獸那細長的手腕之上,隨后手腕一抖,巨大的力量瞬間將這只四肢已經徹底廢掉的野獸高高的拋了起來,朝著高處毒霧之中沖去。
四肢斷了,但是野獸還有嘴,所以慘叫聲它還是能夠發出來的。
于是,野獸慘叫著沖入濃霧,再之后便是一串機械的射擊聲響起,尖銳的爆鳴聲在這沉寂的黑夜之中響起,朝著極遠的方向傳去。
剩下的一只野獸自然更加不會有什么威脅,簡單的料理了之后,我的身形已經踩在野獸的身上沖天而起。
穿過毒霧的時候,我看見其他三人正在目瞪口呆的看著月牙兒,劉結巴的天狼弓上還卡著一支光箭,顯示是早已經上弦,卻忘了射出去。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月牙兒手中提著的黑乎乎的炮管上。此刻那六根炮管中正在緩緩的冒著輕煙,淡淡的血腥之氣在我們面前的毒霧之中傳出。
“看來效果不錯。”我站在樹冠之上,抱著肩膀看著眾人。
“非常不錯。”小白撇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