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是那條狗呢,原來是樂康啊!”殷季哂笑道。
“你……”樂康原本想開口罵的,但是看他落魄的模樣,就是想氣自己,頓時便覺得沒必要跟他見識,“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你敢殺我試試,”殷季道,“我?guī)煾缚墒情_國功臣?!?
樂康冷哼一聲,“開什么國?那還不是陛下給他臉了。殷季,不會這時候了你還做這春秋大夢吧?”
“你這時何意?”
“殺你師父是遲早的事兒,只是陛下一直找不到理由,如果你們老實呆在京城,興許還能安享晚年,現(xiàn)在你們這么一跑,”樂康冷冷一笑,“呵呵……皇上想給你們安什么罪名,你們都得受著。就算你們跑到天涯海角又有何用,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殷季神色一凜,“難道你們皇上就這般絕情?”
“你這話問得好,”樂康的臉在火光下,閃現(xiàn)出一絲狡黠,“你也怪不得皇上,不是他絕情,而是這天下人絕情。都說一山難容二虎,我看并不是這只虎容不下另一只虎,而是這山這天下不能容下兩只虎?!?
“可是我?guī)煾冈缇屯顺隽耍矊⑦@天下拱手讓給他了?!?
“虧你還是陸佐的高徒,這是他想退出就能退出的?”樂康反問,“還是那個道理,這天下百姓可不管這些,哪天皇上要是做的不夠好,不如他們的意,他們就得想起陸佐的好來,那你師父就像是懸在皇帝頭上的一把利劍,他既已卷進來,就別想全身而退?!?
殷季此刻已經(jīng)絕望,這紛雜的朝堂,猶如一灣泥潭,只要你深陷其中,想抽離其中,那就太難了,師父想要離開,想要全身而退,必須有一個人擋在他的身前才行,師父對我的知遇之恩、養(yǎng)育之恩,實在無以為報,今日、將來,必定也無以為報,那這泥潭就由我來闖一闖吧!
隨著樂康的一聲令下,一群士兵蜂擁而上,想要將殷季拿下,奈何這殷季越戰(zhàn)越勇,根本無法近身。殷季奪過一匹馬來,翻身上馬,又搶過一把長槍,接著將劍朝對方拋去,兩三個士兵應(yīng)聲倒下,再繼續(xù)舞動長槍,殺的越加得心應(yīng)手,樂康手下哪里還是殷季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