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出大事了?清兒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看張寧。
張寧說完自顧自回院子,清兒呆了半晌,趕緊追上,道“公子,出什么大事了?”公子平素瘋瘋顛顛,哦,不,天真率性,能讓他這么嚴(yán)肅,事情肯定小不了。
“本公子快餓暈了,你說是不是大事?”
“……”清兒無語。
吃飽喝足,張寧站在官帽椅前看了半天。散成一塊塊木板那張已經(jīng)收走,重新?lián)Q了一張,就是不知道結(jié)不結(jié)實。他用手按了按,確定沒問題,才輕輕坐下。
“公子,你上午換了干凈衣服后沒佩玉佩。”清兒低頭道。不是她失職,而是她剛幫公子系好腰帶,公子就跑了。
她不說,張寧倒忘了,這個時代的男人流行在腰間佩戴玉佩、荷包之類的小玩藝。
“給我吧。”張寧道。
很快,一塊鏤空雕刻兩朵祥云,式樣古老,沁色明顯,一看就是有年頭的玉佩放在張寧手心,入手溫潤。
張寧把玩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回到現(xiàn)代的奇跡發(fā)生,玉佩在燭光下發(fā)出清蒙蒙的光,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把玉佩系在腰帶。
就在張寧思緒飄得很遠(yuǎn),清晰無比地回憶在幼兒園怎么欺負(fù)女生的細(xì)節(jié)時,“啪”的一聲,在寂靜的夜里特別響亮。他坐的官帽椅又散成一條條的木條和木板。
又散了!
張寧跌坐在地,屁股下是一堆雕刻精細(xì)的木條和木板。
端茶上來的清兒目瞪口呆,手里的茶盞差點失手掉在地上。
這次,張寧眼睛發(fā)直看著手里的玉佩。剛才官帽椅散了,他跌坐在地的一息,眼角余光瞥見手里的玉佩亮了一些。
是的,在燭光下,玉佩清冷的光亮了一下,官帽椅就塌了,散了。
張寧知道玉佩有古怪,要不然他不可能穿越,可是研究了好幾天,一直沒能穿回去,漸漸有些懷疑它是單程票,沒想到它竟然邪乎到這程度。
今天連續(xù)撞樹,也是它搞的鬼吧?
張寧決定驗證一下,推開清兒上來扶他的手,從木條堆中站起來,把玉佩系在腰帶上。
“公子,你要出去嗎?”清兒怔怔問,公子不會摔傻了吧?
京城宵禁,入夜普通百姓不能出門,但對張寧這樣的紈绔子弟來說,宵禁有如虛設(shè)。但大晚上找人打架,不是傻嘛。
張寧邊朝門口走邊道“本公子隨便走走,消消食。”話音未落,他左腳拌了右腳一下,整個人摔倒在地。
清兒再次目瞪口呆,公子這是鬧什么呢?
張寧腦海里回想剛剛拌倒的情景,自己明明正常邁步,最終卻是左腳拌了右腳,以致自己摔倒,這要沒玉佩的作用,他還真不信。
他從地上爬起來,解下玉佩遞給清兒“收起來吧。”哪天跟誰有仇,把玉佩送他好了。
清兒怔怔接過,道“公子還要散步消食嗎?”你連著摔了兩次,我都替你疼得慌。
“不了,睡吧。”
這一夜,張寧睡得很不安穩(wěn),先是夢到在寬敞明亮的教室上課,老師提問自己答不出,窘得滿頭大汗;接著夢到自己掉河里,父母在河邊急得大哭,卻只能眼睜睜看他越漂越遠(yuǎn)。醒來時,他滿臉淚水。
玉佩又顯異常,不知能不能帶他穿越?黑暗中,張寧輕輕撫摸玉佩半晌,其間玉佩三次發(fā)出明亮的光,光芒一閃而逝,沒有把他淹沒,第一次他心情大好,夢里的悲傷全然消失無蹤;第二次悲傷像潮水把他淹沒;第三次他的心情又好得不得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嘛!張寧估摸玉佩每次發(fā)光的間隔時間為一刻鐘。他的心情也在一刻鐘之后轉(zhuǎn)換。再回想白天發(fā)生的怪事,他哪還不明白,全是玉佩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