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
張寧做悔之莫及狀“臣父常年不在府中,臣年幼無知,不曉得讀書的好處,平時多頑劣,只怕校閱難以通過。”
佝僂著腰站在墻角當透明人的賈小二嘴角抽了抽,自知難以通過還報名,不是自暴其丑嗎?
朱祁鎮“嗯”了一聲,道“張卿常年在大同,確實難為你了。”
知道虧欠我就好。張寧打蛇隨棍上“若知道校閱的題目,臣多幾天時間琢磨,通過的機率大增。只要通過校閱,就有向安定郡主求婚的資格了。”
太不要臉了,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賈小四在心里深深的鄙視,有作弊之心的人不少,說得這么理所當然的沒見過。
朱祁鎮倒沒生氣,道“校閱由朕出題,若透露給你,于其他勛貴子弟不公。”
拒絕了?有玉佩好運加持的情況下,還是拒絕了!張寧道“臣校閱通不過,不能托媒向郡主求親,只好天天到這里閑坐,期盼能見郡主一面了。”
朱祁鎮失笑,道“郡主的親事不用朕操心。再說,郡主名動京城,求親都眾,不愁嫁得很。”
她不愁嫁我才擔心啊。張寧做痛心疾首狀“臣父為朝廷守大同多年,多次受傷,身上傷痕累累,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常在信中說,不知能否在有生之年見臣娶妻生子。臣慚愧得很,一直沒辦法讓他老人家抱上孫子。唉,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臣枉為人子。”
你先威脅朕,再抬出張勇,簡直為套題目不擇手段。朱祁鎮對張寧的好感一再改觀,不過他生性隨和,輕易不生氣,道“你可以寫信讓你父托媒為你求娶名門淑女。京城中,除了安定郡主,還有很多好女子。”
我們是兩世的情緣,怎能說放棄就放棄?張寧搖頭道“只要能娶安定郡主,臣頭可斷,血可流,決不皺眉。”
“為何?”朱祁鎮若有所思道。
“臣對郡主一見鐘情,自見郡主后,眼里再無其他女子,唯郡主一人矣。”張寧尾音拖得很長很長,莫名多了幾分惆悵悲觀的意味。
朱祁鎮心中一動,他和皇后錢氏感情極好,宮中嬪妃雖眾,多數夜晚卻宿在皇后宮中。他想了想,道“非但娶不到郡主,反而有殺身之禍,你還堅持嗎?”
“當然堅持。”張寧毫不猶豫道。已經錯過一次,怎能錯過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