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大家伙對神機營交口稱贊,劉念就氣得不行,太過份了,這些贊美應該給他才對,現在無端被顧淳搶去,他什么也撈不著。
張寧道“列隊前,顧侯爺過來悄悄跟我說,他會在請功折子上提你的名字。你倆名字并列。我想,陛下知道你們一塊兒訓練,應該不會漏掉你那份功勞。他不敢不提,陛下也不會漏掉。你是今天沒有出風頭,不過,我想顧淳會有所表示。”
顧淳不是傻瓜,這時候要是沒表示,哪配為下一任鎮遠侯?最根本的人情世事都不懂,還當什么家主?那是會把家族葬送掉的。
劉念怒氣稍息,道“我決定和顧淳絕交,這個朋友,不交也罷。”枉他往日和我稱兄道弟,一到緊要關頭,就踏著我上位。
張寧笑了,道“沒必要。你想啊,大家都不容易,一有機會,誰不搶破頭?這件事,其實你也有責任,你要提前跟我說一聲,顧侯爺這個面子還是得給我的。”
兩人在神機營白天訓練軍士,晚上一塊兒談天說地,交情日漸深厚,劉念都差點忘記他這個好兄弟了,現在又說要絕交,這么大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張寧無聲自語。
“那不是明擺著嗎?還用得著說。”劉念一副理所當然。
你啊,就是被那些見我青云直上,要拍我馬屁沒拍上,只好去奉承你的人寵壞了。張寧搖了搖頭,道“怎么不用說?你不也知道這是在陛下面前露臉的機會嗎?顧侯爺會不知道?顧淳會不知道?”
“唉!”劉念重重嘆氣。
“有的是機會。日后我朝和瓦剌必有一戰,到時在真正的戰場上立功,可不比什么都強?御閱只是露個臉,算得了什么呢?”張寧安慰。雖然多露一次臉多給皇帝留一點印象,但要真正立功,還得是戰場。
戰場上殺敵,立軍功,把顧淳壓下去,才是露了大臉。
劉念低頭想了一會兒,道“說是這樣說,我心里還是不舒服。”
“眼光放長遠些,別盯著眼前一丁點得失。”張寧勸道。
“嗯。”劉念應了一聲,道“你不會收拾鎮遠侯吧?”
“不會。”張寧明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