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晨很認真的在這個城市做了一場告別。
到了那天,田維送的她到車站。張曉晨來時是坐的大巴,如今回去有了他們教,張曉晨終于知道了高鐵這一方便的交通工具,需要怎么去乘坐。
因為離張曉晨所坐的那一班車的發車時間還有些時辰,所以兩個人就這樣在車站口也聊了一小會兒。
“丫頭,別回去了就不出來了啊,姐可在這等著你的。”田維說著有幾分不舍得,將東西遞給了張曉晨,是一個非常大的行李箱。
張曉晨接過了田維手中的東西,道:“行,有機會我會來回來看你的,你也好好照顧你的身體。”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身體還好著呢,還是老化,你在車上注意安全,要好好照顧好自己,進去之后有什么不懂的打電話,你不用太慌張,我隨時在線等你。”
張曉晨開玩笑打趣說道:“嘿嘿嘿,說不定我還真會在車上遇上人販子呢。”
“什么人販子?在瞎想什么呢,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就對了,當然在車上也不要輕易聽信其他人的話,不過里面可能會沒有網絡,要是聯系不上我的話,實在有不懂的也可以叫乘務員……”
由于不放心,田維就老話重談的,又多次叮囑吩咐說道,就怕張曉晨出差錯。
所以張曉晨脫離了田維之后,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在中途中轉站時也差點沒有找到自己該去的位置,拖著這個笨重的行李箱,到處晃悠走動著。
正常來說張曉晨當初來的時候就是兩手空空的來,所以回去應該也不會有太多東西,不過田維卻為她準備了一大堆的特產,還特意買了個大號的行李箱,替她裝起來,田維一片好心,張曉晨也不好拒絕,就將東西都收了下來,只是偷偷的往她家中的小柜子里面塞了幾百塊錢。
一路上張曉晨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欣賞著回程旅途上的這些風光,張曉晨感到了心中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感覺,這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這一場夢明明不長,但是卻發生了很多,讓張曉晨夢到了很多。
當初和所有人之間片刻的熱情,如今一切都開始回歸了平淡,不會再見面,卻不知再到何日再會重新聯系,畢竟剩下的只能談人生,然而人生卻沒什么可談的,說多了都只是笑話。
手機里面正在放著的那熟悉的音律,相伴著歌詞唱到:月光常常常常到故里,送回多少離人唏噓,咽著你喂給我那勺熱粥,這年月能悄悄的過去——
終于在進行完了這場幾個鐘的孤獨之旅之后,到達了終點站。
張曉晨迷迷糊糊下了車,然后懵懵懂懂的就這么站在站臺上,看著上車下車的人,然后再看著車又開走了,警衛員的哨聲將張曉晨帶回了現實中,然后張曉晨就拖著這笨重的行李離開了站臺。
出了站之后的張曉晨,終于在那一輛輛的公交車頭上,看到了那一個熟悉的地名,自己闊別了幾個月的地方,終于又回來了,不過這里離自己居住的地方畢竟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張曉晨兜兜轉轉的又坐了幾趟車,才終于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鎮。
張曉晨到達小鎮之后下車看著眼前這一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一份屬于在家鄉中才有的心安給自己帶出來的笑容。
張曉晨去找到了雪姨,拿回了租房的鑰匙,來到了租房樓,一樓還是周伯在賣他的那些玩具,張曉晨看到了沒忍住和周伯打了個招呼,兩人便如同那久日不見的老友一般在一起寒暄了幾句,而后張曉晨才拖著行李箱,踏著沉重的步伐上樓梯,張曉晨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登上樓梯階,每一步都在樓梯走道上發出了厚重的咚咚咚的聲音。
終于張曉晨來到了自己的樓層之后,張曉晨也懷著沉重的心,走到了租房門口前,她用鑰匙打開了門鎖,然后輕輕的將門推開了,拉著行李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