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城里狂熱的很,追著一對神仙眷侶跑了大半個城,說來也怪,神仙就神仙吧,給人家房瓦都踩碎了。”
老李跟丁安遠搖了搖頭,擺出一副世事難料的模樣,一旁的江氏與丁安遠捂嘴偷笑。
李清照不自然的喝了口湯,不知道是走神還是急了,嗆得直咳嗽。
“老頭,你就酸吧,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那你不謝謝我,不然你能這般威風!”
“嗯,謝謝了您嘞。”李塵風抱了抱拳,一副敷衍之色。
老乞丐也不介意,捋了把山羊胡快意道“孺子可教。”
丁家的老管家,怕打擾了眾人,站在門口欲言又止,老人姓周,在丁家做工也得有幾十年了,當時周家變賣房產遣散家眷時,老人未曾離去,那怕不給錢也愿意留下來。說來也是命苦,丁家給張羅了門親事,也許是眼緣好,被人相中了,不嫌棄他下人的身份,也就成了婚,生活過得也算中意。本來日子正常過著,老周妻子生產時正好是難產,產婆說只能保一個,老周二話沒說選了保大,本以為沒事了,運勢如同玩笑,妻子還是沒活下來,自此也沒再找過,這些年孤苦過來了,丁安遠一直將其當做親人對待。
“周伯,是不是有什么事,您說就行,不打緊。”
“門口跪著兩個孩子,我本以為討飯的,給了點吃食,依舊不走,怎么勸也沒用。”周伯有些難為情。
“不礙事,給他們錠碎銀,一會就走了。”
周伯應了聲,朝大門去了。
李清照望向大門的方向,有些犯難,但又不好跟去看,趕緊扒了幾口飯,藏起兩個饅頭,說了句“吃飽了”離桌了。
……
“少爺,那兩個孩子還依舊在門口跪著呢,本來晚飯時我按著吩咐給了些碎銀,就沒在管,剛我去關門,兩孩子還在那跪著,問什么也不開口,那么小的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丁安遠也覺得奇怪,跟著老周去門口看了倆孩子,雖不清楚怎么跪在這里,于心不忍想將其帶回家里。
“丁大哥,這事就莫要管了,隨他們吧。”
丁安遠不知道李塵風與兩孩子之間的曲折,但絕對也脫不了干系,如今正主都發話了,索性不再摻和,回府里去了。
年輕男人的出現讓倆孩子神采光亮了些,隨后男人蹲到了兩人身前,叼著草葉吊兒郎當道,“誰告訴你們我住在這的?”
默不作聲。
“你們不說我也知道,苦肉計倒是不錯,那你們就跪著吧,到時候我不答應,可別哭鼻子。”說完直接進了府里。
子時,丁家大門悄咪咪的開了一條縫隙,生怕發出聲響,腳背擠住門沿,等縫隙正好透過身子時,纖細的身子的人影探頭而出,再看四周沒有人后,才大著膽子跑到孩子面前,從懷里掏出兩個已經涼透的饅頭,一人一個。再說過什么后,躡手躡腳的退回門里,悄悄關上了門。她沒有發現,房門的瓦墻上,一個翹著二郎腿的年輕人笑而不語。
與此同時,城門處,一個騎著騾子的揣劍老者緩緩而進,打著瞌睡的城衛,看著未走遠的老者,剛欲開口,身后又有鐵蹄聲響起,卓識嚇了一跳,十幾匹戰馬身裹戰甲,神武非凡,馬背之上同樣如此,人人身著戰甲,腰間挎刀,從眼神中都能感受一股肅殺之氣。城衛哪里見過這等陣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砍了腦袋。
“別裝了,趕緊進城找處地休息休息,穿那么重也不嫌累。”事先進城的老者聲音緩緩而來。
領頭的胄甲漢子,掏出牌子扔向城衛,城衛手忙腳亂急忙接住,生怕掉在地上砸了人家的面子。看到牌子上的漢中兩字時,身體已經戰戰兢兢了,將牌有些顫抖的將其返還,胄甲男人拿回牌子沒理會失神的城衛,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