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進,直到消失在夜幕中。城衛摸著已經濕透的后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塊牌子假不了,這隊人更錯不了,正是漢中王的親屬騎兵,漢中鐵騎!
這鐵騎名號也是從人命身上踩出來的,多年以前哪來的烈陽國,更別提旭日國,整個天下如同一團亂麻,群雄逐鹿,征戰四起,其中最突出的當屬楚家勢力。楚家生有五子,足智多謀,驍勇善戰,其中尤為出色的當屬楚燃,正是如今的漢中王,憑借著漢中鐵騎,不知道踐踏了多少敗軍之將,一將功成萬骨枯,才有了今天的楚燃,光是這位王爺的故事怕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眼下來了這漢江城,怕是抓人來了,漢江城啊漢江城你難道真的老了?”城衛看著自小長大的城池,嘆息說道。
……
第二日除去狼吐虎咽的李塵風與老乞丐,其余人多多少少有些心思,眼看門口孩子跪了一夜,實在于心不忍,歲的年紀,真怕給熬出了毛病,這要擱父母手里,不得疼死。
丁安遠放下手中的碗筷,開口道“聽城衛說昨晚城里來了一隊鐵騎,是漢中王麾下的胄甲鐵騎,我怕此事并不簡單,塵風兄弟這幾日就不要露面了。”
李塵風點了點頭,之前老乞丐說過愿者上鉤,雖不是這上鉤的是好是壞,眼下謹慎點倒是更好。
江氏給丈夫使了個眼色,丁安遠意會其中之意,還未開口,李塵風大叫了一聲,“哎呦,肚子疼,我上趟茅廁。”說完就跑沒了影子。
一群人只好望向老乞丐。
“前輩,你看……”
“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說話怎么聽不見?”老乞丐扣著耳朵,葫蘆一甩消失不見。
丁安遠看著難得統一戰線的二人,無奈的聳聳肩。
“清照,你知道兩個孩子為什么來此嗎?”江氏看著同樣愁眉的少女問道。
李清照也不瞞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邊。
“你與塵風最為熟絡,不能替著求求情嗎?”
李清照搖了搖頭,無可奈何之色。
“順其自然吧,如若真的打動了塵風兄弟,兩孩子豈是池中之物,你我就別再瞎操心了,相信塵風兄弟不是那般無情之人。”
丁安遠說完眾人稍稍松了口氣,希望孩子能夠挺過這一關。
房頂上,躺在瓦碩上的李塵風望著兩個跪在地上的孩子,若有所想。老乞丐也出現在房頂之上,二話沒說灌了一口,隨后遞給李塵風,自顧自的說道“是兩個好苗子。”
“老頭,別以為喝了你的酒我就聽你的,再說我這一招半式能教什么,到時候別誤人子弟,白瞎兩塊璞玉。”
“我也沒說讓你現在教啊,再說你本命劍氣可比那些把式珍貴多了,比通仙境的老匹夫強了不知多少倍。”
“那我就是可以收嘍?”
“隨你。”
李塵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你說的愿者是不是已經上鉤了。”
老乞丐搖了搖頭,開口道“還差一步。”
“那一步?”李塵風開口問道。
老乞丐沒說話,抬手指了指李塵風。
“老頭,一句話的事,何必非要等人家拜上門呢?不也要欠人情,有何區別!”
“區別可大了,以他目前的處境,我這老頭子可不想摻和進去,再說,我那說過是我欠人情的。”
“感情是把我賣了?”
“你不是想學些精妙的劍意嗎,全當扯平了。”
李塵風撇撇嘴,使勁的灌了一大口酒,好似多喝一口才算扯平了,“你說的人情是要還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何首富的府邸上,揣劍老者正堂而坐,幾名胄甲漢子并列排開,如同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