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江城不說人心惶惶,到也是流言肆語,今日來了位大官,頂著天也就是正六品的官職地方,那得見過這等震撼場面,幾百胄甲鐵騎開道,先不說氣勢如虹的重甲騎兵,光是那神武不凡的馬兒,就讓人挪不開眼睛。駛在中間拉廂的兩匹棕紅色馬兒,尤其是項上紅火馬鬃,最為出彩。整支隊伍找不出任何不搭,要非說礙眼的,無非是那車廂邊坐著的揣劍老者,尤其那縫滿補丁的墨綠袍子,更是格外扎眼。
等胄甲隊伍走遠后,隱約還能聽到鐵蹄聲,城門口當晚被嚇壞的城衛,望著勉強看清的隊伍道“這又是出了哪門子事。”
“少爺,少爺,不好了!不好了!”
本還與眾人閑聊的丁安遠,盯著氣喘吁吁的周伯,開口道“周伯,喘口氣再說,不著急?”
“不能……不急啊少爺,門口停了一群胄甲騎兵,最起碼也有幾百啊。”
丁安遠一臉錯愕,看著提著葫蘆起身的老乞丐,詢求意見。
“客都到門口了,哪有不接之禮。”
眾人邁步到門外,正好看見胄甲中當日來此,被李塵風卸了胄甲的漢子,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漢子如同被調戲的小娘子,騷紅著臉低頭,生怕多瞧一眼,就同多扒下件衣裳。
“師傅,師兄!”
坐著邊沿之上的揣劍老者,急忙對著兩人先后施禮,顧不上說客套話,車廂的綢緞門簾扶開,佝僂老者彎腰而出。除去老乞丐外滿臉好奇,目不思索的盯著形態駝背的老者。
吳不凡見狀急忙咳嗽一聲,開口道“這位是……”
還沒等把話講完,駝背男人率先打斷了話語,略帶中厚的嗓音道“在下楚燃。”
楚燃二字飄進眾人耳里,總有那么絲熟悉感,翻前想后就是想不起來,只看到老者身后的吳不凡,焦急說著口型,丁安遠等人如同霹靂,急忙施禮。
“草民,見過王爺。”除去一臉無礙的老乞丐,和若無其事的李塵風全都跪拜開來。
“王爺你這下馬威倒是用的越發純熟嘍。”
老乞丐明目張膽的譏諷道。
“都起來吧,要不然在前輩眼里可又得罪加一等。”
“顧前輩,別來無恙啊。”楚燃彎腰拱手道。
“半截身子黃土泥了,別道什么無恙了,倒是你今日犯哪門子熱,跑這里來了。”
楚燃心中苦笑,眼前這邋遢男人,除了落魄臟亂不少,嘴皮子功夫依舊不饒人。什么叫哪門子熱,明面上還了人情,說通俗了就是告知自己,你人在漢江城嘛,現在到好,人都來了,竟當面揣起了面團。
“可以啊,老頭,沒想到你還真認識王爺啊。”
李塵風哪里懂得什么是拘謹,摟著顧姓老頭,隨口道。
“那是,什么時候我說過大話。”
楚燃看著衣衫襤褸的年輕男子,有些看不明道不透的意味,亦看不出深淺,打心底有些好奇,如此浮夸的年輕人到底是誰?
身后吳不凡也算機智,開口解釋道“王爺,這位是我師兄。”
楚燃看著年齡相差甚大的兩人,一句師兄聽的有些別扭。
李塵風彎腰作輯施了一禮,算是走了禮數。
隨后一行人以王爺與老乞丐為中心,進了府門。
丁家今日可算是蓬蓽生輝,丁安遠二老剛拜會完漢中王,就連李清照也帶著兩孩子露出小腦袋使勁打量老一輩口中的鐵將到底是何模樣。這倒是難為了咱家王爺了,感情來這一次算是被人觀光來了。
“顧老前輩這些年,過得可還安好啊,本想今世怕是無緣相見,沒想到你既然還有今日一天。”
被叫做顧前輩的老乞丐,撇了眼略顯矯情的王爺。
“去去去,別在這給老子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