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嚼字,什么時候你也學會這套了,說句實在的,你是怕我死了沒人還你人情了吧,莫說我不近人情,我能幫你的也就到這了。”
說完看了眼一旁不明所以的吳不凡。
“顧前輩說笑了,就算不還也不會心生怨恨,自己人做自己事,外人確實插手不得,前輩大可放心,如有猢猻散的一天,我也會為其尋找析木而居。”
“你這老小子我唯一喜歡這點。”
兩人相視一笑,周圍人如同聽書,不明就里。唯有李塵風心有所想。
“顧前輩這次可還是有什么難處,一并說來,我不白跑一趟,做個順水人情。”
“剛夸贊你,狐貍尾巴又漏出來了,有事也跟我無關,你得問他!”
顧老頭說完指了指身邊的年輕男子。
“哦?”
李塵風放下輕浮模樣,稍微施禮,開口說道“王爺有一事在下實在想不明白,相必王爺手下眼線不少,漢江城如此民不聊生,為何你不出手制止,反倒放任不管呢?”
楚燃不知如何作答,總不能將那人與自己的恩怨捅出來吧。這位鐵血無情的傳奇人物,既被難住了嘴巴,活生生堵在那里,難以作答。
李塵風心中穩操勝券,心中早已盤算明白,讓漢中王爺如此束手束腳,豈能是尋常人物,至于這人是誰,自己也不會太感興趣。他眼前的一幕也只是一小步而已,路子一套接一套,數不勝數。
“王爺既然有難言之隱,在下也不強求,眼下漢江城群龍無首,不說百姓人心惶惶,我看多數人日子都不太好過,要是再被賊心之人搶了先機,王爺怕還是要頭疼。”
“確實如此,那你覺得我該如何做?”
“選官,安置,旭出東升。”
“我算是聽明白了,你是讓本王選個可靠的父母官,并且給漢江城一個交代。”
“確實如此。”
“那我又該如何選擇,才不會被人說成是安插勢力,中飽私囊呢。”
“眼下就大有人選。”
楚燃仿似若有所感,視線在眾坐之人身上徘徊。
李塵風不再賣關子,伸手直接指向端著茶杯的丁安遠。
不知是茶水太燙,還是語過驚人,丁安遠端在手中的茶水撒出,連杯子都拿不穩,手忙腳亂之下才接住了杯子,身上撒了不少茶水,誠惶誠恐的看向駝背男人,一副狼狽模樣。
“那你又如何確定他會是個好官,又如何確定終有一日他不會中飽私囊。”
“過命的交情,總會看明白一些東西,表面的也好,心里的也罷,是人是畜,有些東西遮掩不住,王爺知道是什么嗎?”
“什么?”漢中王如同被牽住了鼻子。
“身上的惡臭味!”
“哈哈哈,好,說的好,那本王就依你,這個順水樓臺我送了。”
丁安遠沒想到兩人說了幾句話,一個上六品官就落到了自己頭上,猶如活在夢里。如此重任心中難免有些沉重,便想開口拒了這般好事,事后再與李塵風道歉。
未等丁安遠開口,楚燃一句話就將其要說的話堵了回去,“丁安遠,本王從來沒有將話收回的習慣,如此天大的便宜倒也不委屈,等我回去弄好相關流程,到時候你就理所當然上任就好。”
“謝王爺!”心雖有些擔憂,眼下也只好欣然答應。
“那如此,我便回了。”說完也不故作扭捏,起身往外走去。
馬車旁,漢中王回頭朝著老乞丐喊到“顧前輩,都已過去如此年月,有些東西該拿走了。”
老乞丐眼神略帶猶豫,隨后搖頭。
“再等等。”
與其說給楚燃聽,倒更像道給自己。
馬車未駛出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