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山,與其說是高山,倒不如用土坡形容更為貼切,汶山自南到北皆有十幾個土坡構成,也并非不毛之地,黃土赫赫,只不過沒有高山峻嶺,參天植被,卻像極了土里珠子露出一半的圓潤模樣。
這汶山出名,并不靠其貌不揚,更應是土生土長的強盜賊人,不說如何密集,雜亂無雄,稍微有些能耐的強盜武夫還是有的。
汶山十幾里外的官道之上,最起碼不少于十幾人的押鏢貨隊,緩慢前行。
除去不少身體強壯的漢子,最前首的青衣女子,應當是領頭之人,模樣倒也一般,氣質倒有些出眾。
身旁緊挨著一名武裝打扮的老者,腰掛長劍,木簪盤頭,那滿繭老手,一看就是練家子。
至于隊伍后方,當然是我們的老熟人,一老一小,一個邋遢之極,一個俊俏非凡,唯一相同之處,都同那爛泥,人家跨馬而坐,他們到好,躺累了再趴會。
“錦繡,那兩人沒問題?”最前首的老者看了邋里邋遢的兩人開口問道。
被稱作錦繡的青衣女子,點頭算做了回應。
“總感覺兩人有些蹊蹺,正常人見了鏢局都遠遠躲開,怕丟了東西扯上關系,這倆人卻恨不得貼上來。”
“前方出了名的強盜坡,兩人估計看我們人多,圖個安穩,王叔,坡上賊人,你可都問清楚了,咱們當前實力家當,能萬無一失過這強盜山?”
女子擔憂問道。
“錦繡,放心好了,事先都打聽清楚,山上強盜大多都是些兩品左右的武夫,最高的一人也只是三品罷了,不說你我二人,光是家里這些漢子,也能活活掐死幾個,無大礙。”
老者笑言回道。
女子聽完沒再問話,身子稍微松了松。
夕陽西下,眾人只到了汶山山口,老者轉向馬頭,朝著眾人喊了一聲“加快路程,今晚我們在汶山里過夜。”
話音剛落,青衣女子又開口道“王叔,如此怕是不妥,雖不說地頭蛇是何粗細,我們還是不要貿然進入的好。”
說完女子朝著隊伍喊到“就地休息,天色已晚山路難行,明日再進山。”
鏢局眾人一聽,歡聲叫好,這走了一天路程,腳底都酸疼難忍,此時歇息更是恰到好處。
一時間王姓老人臉色有些難看,如此抹了面子,心里怕也是不太自在。
隊伍最后方兩人也從馬背滑到地上,李塵風盯著前方的女子開口道“老頭,這女人怕不是蠢到家了,如此耿直,就不怕得罪人,到時候來個窩里黑嗎?”
“怕什么,不是有你嗎?”老頭隨意接口。
“咦,老頭啥時候這么會說話了,開竅開竅!”
很快鏢隊架起篝火,架上鐵鍋熱起了食物,一個比他人矮了半頭的漢子,傻呵呵的開口道“老大爺,李兄弟,你們沒帶多少食物吧,一起過來吃吧。”
李塵風兩人也不做扭捏,點了點頭。
這矮個漢子,倒也是好心腸,雖人有些愚笨,心眼倒是極好,一路上其他人懶得搭理二人,也只有這漢子沒有間隙,甚至主動開口。
“俺叫牛大力,牛馬的牛,大力的大力。”
李塵風聽這簡單干練的介紹,忍不住笑出聲。
甚至模仿者漢子,也來一句“俺叫李塵風,桃李的李,塵風的塵風。”
漢子也聽不出個所以然,只顧傻笑道“你名字真好聽。”
當李塵風說出“你也一樣”,牛大力笑的更是開心,回應“俺娘起的!”
李塵風苦笑不得。
“塵風兄弟,你再講講你走江湖的故事,給俺們幾個聽聽唄。”牛大力塞了滿口,噴著面渣,含糊不清的說道。
李塵風也不怕生,張口就來,“我師承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