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整個門派藏在死人墓里,雖面積不好,門派也只有我跟姑姑兩人罷了,我十幾歲進門派,姑姑對我關心之至,不止教我武功,平日里更是給我縫衣做飯,我與姑姑暗生情愫,誰知有一日,那全真教的臭道士尹志平,既然趁著我與他人大戰之計,將我那守身如玉的姑姑玷污,后來等我大敗了那金毛獅王謝遜,姑姑亦不見蹤影,我一怒之下殺了那牛鼻道士,誰知道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那全真教欺人太甚,要不是我手下留情,怕不是早就一窩端了,自此之后,我就踏上了尋找姑姑之旅。”
李塵風講完之后,還不忘仰望天空,一股悲傷之色。
眾人聽完心想那跟那啊,不說兩個門派從未耳聞,就一開始這“當年”兩字,就露餡了,只有牛大力沉浸其中,大罵了句那尹志平太不是東西,眾人昏倒,感情就你聽進去了,還在那如癡如醉呢。
“塵風兄弟,你一定能找到你姑姑的!”牛大力堅定說道。
李塵風若有其事點點頭,一旁的老頭翻了兩圈白眼。
等眾人吃完散去,顧老頭直接趴到馬背上喝酒去了,只剩李塵風坐在碳火旁,不自己覺往火里填著柴。
牛大力不知不覺又來到碳火旁,吞吞吐吐。
李塵風回過神來,先問道“怎么了?”
“塵風兄弟,你也不用太過傷心,你姑姑過陣子說不定就想明白了。”
李塵風失笑,感情這家伙還記著自個編的故事呢。
“別說我了,說說你的故事吧。”
“俺?”牛大力指了指自己。
李塵風點了點頭。
“俺哪有塵風兄弟這種本事,更沒有啥好聽的故事了。”牛大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
“誰說平凡人就沒有故事了,每個人的路不同,故事也不同,你可以講點平常的事,這也是你的故事啊。”
“那俺講了,塵風兄弟要是覺得難聽,叫停俺就行了。”
李塵風點點頭,側躺過身子聽起了故事。
“俺叫牛大力,名字是俺娘給起的,從小也見過俺爹,用俺娘的話說,不知道死在那個婆娘肚子上了。”
牛大力說完尷尬一笑,臉李塵風示意繼續后,又繼續講道。
“自小家里很窮,俺又吃的多,本來家里就不富實,俺這大口一吃,更窮的叮當響,俺娘也是心疼俺,每天除了做工,繡幾個手工外,閑置時間就去山上挖野菜,冬天沒了野菜,就去扒樹皮,別看俺憨憨笨笨,地里長的植物,俺懂得可多了,俺娘經常講,別看現在沒有戰亂了,日子倒還跟往常一樣,吃不飽穿不暖,唯一區別就是大官多了,富人多了,至于窮人也一樣,死的更多了。”
李塵風不置可否,眼下如此這般的世界,除了草芥人命,哪里有的風景可言,這一路走來,不說踏過多少尸骨,怕死在自己手中的也不計其數了,世道亂,人心更亂。
“那你是怎么進了鏢局的呢?”
牛大力習慣性的撓了撓頭,說是憨態可掬倒不如是不好意思。
“當年俺娘眼瞅喂不飽俺,又怕俺餓死,想過不少法子,俺除了能吃也沒啥特長,也就是力氣大些,俺娘就把俺往鏢局里塞。一開始,鏢局死活不同意,嫌俺長的矮了,俺娘一聽就急了,顧不上俺背在包袱的干糧,直接扔在地上,正好門口鏢車正在卸貨,就讓俺上去試試,俺雖不好意思,也知道不能掉了老娘的臉,一口氣就將那箱子抬起來了。就這樣,把俺收了,這一蹲就是十五年,俺正好也三十了。”
“成家了?”
牛大力咧嘴笑了笑,搖了搖腦袋。
“可有看上的姑娘,我去幫你說道說道。”
牛大力這次倒沒搖頭,目光朝遠處稍稍瞭了眼,看似細微,哪里逃過李塵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