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平城門,驚慌聲四起,一人一馬沖進城內。烏黑之色,有些發狂的馬兒肆意奔跑,最標志性的當屬,那原本樹立的馬兒,有一只缺了一截。
馬背之上是一名身穿青衣,容貌尋常的女子,臉龐之上隱有干枯的淚痕,配上焦急的神態,也沒失了女子該有的形態,倒也顯得理所當然。
還是有眼尖之人,認出馬背上的女子,正是王家鏢局的千金,雖不說是女中豪杰,倒也讓不少男子自愧不如。
在這一畝三分地的陰平城內,誰不知道此女是出了名的強勢,當然這強勢自然不是貶義,而是指她一介女流,竟能生生扛起整個鏢局。
前幾年王元基負責出鏢、走鏢,因單傳幾輩,到了這輩只有王錦繡一女,一開始王錦繡也就在家打打下手,很少讓她參與鏢局的時,用俗人的話說,一介女流能懂什么。
恰好問題就出在這,王錦繡不僅不是繡花枕頭,反倒頭腦異常靈活,不少男子相比都遜色不少,再配上女子本就擁有的細膩,更是如虎添翼,這些年把王家,從一個逐漸落寞的家族,重新引領而起。
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自然是最近這傳聞中的奇女子,竟然女承父業,不再蹲在家里出謀劃策,反倒是親自走鏢。
本來好多人等著看其笑話,沒成想全落空了,除去死掉的王生榮,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這走鏢看起來簡單,說白了也是刀口舔血的行當,不說人生地不熟,光是那妄生事端的地頭蛇,就夠你喝幾壺的,咱這王大小姐,不僅安然無恙的回來,聽風聲說,好似還跟汶山那幾位,過了過招子,至于實情如何,也沒人敢去汶山探探虛實,除非活膩了,不然誰敢往強盜窩里瞅。
今一大早就看見王家鏢局壓著貨物出城,自然也是看見了同行的王家父女,這事也容不得別人心生妒忌,王家鏢局眼下算是打出了名頭,女鏢頭更是少之又少,有人慕名而來委托任務,也算情理之中。
問題是剛出行才不到一個時辰,為何王家千金匆忙而回,看那胯下黑馬也受傷不輕,不然也不會一路鮮血淋漓。尤其是王家千金,不說青衣臟亂不堪,下巴還未擦凈的血跡,這事怕也是小不了。
本以為王錦繡會直奔王家,那成想卻換了另一條道路,反倒是騎馬沖向鬧市區。等馬兒跑遠,身后躲避之人望著遠去的一人一馬,有些摸不著頭腦,如若碰到緊急事件,不應該首先回府求援嗎?
有些人可不認為,王家千金腦子短路,跑去鬧市隨意找個酒肆喝酒去了。
其中一人想到這里,如同醍醐灌頂,也顧不上周遭環境,大聲說道“我知道了,如此方向,定是去謝小樓哪里去了!”
周邊人不少人心中也有如此想法,但沒袒露出來,只是心中暗自猜想,這王家鏢局與謝小樓有何等關系,當然不少人都是陰平城內,有些勢力背景之人。
這樹大招風與樹倒猢猻散,倒算的上是前后因果。
王錦繡自然不會知道眾人的猜測,她心里也只有一個念頭,找到那個曾經羞辱過自己的男人。與其心中絕望連連,現在心中倒有了一絲希望,她覺得他能救下他們王家。
在騎馬越過幾個推車而出的攤位后,終在前方出現了寫有謝小樓三字的招牌,由于一路上的神經緊繃,王錦繡眼下身體有些僵硬,再加上不知道是開了獸性,還是人性化的馬兒,既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
王錦繡大急,身體疼痛難忍,依舊拼力拉起韁繩,試圖停下發狂的黑馬。
本就是柔弱女子,自然沒有那般漢子氣力,加上本就受傷之體,哪里能撼動黑馬。
無可奈何的王錦繡本就焦急,只好拼命的往后拉起韁繩,甚至身體夸張的拉成一副弓形。也許拉的太過用力,黑馬感覺到了痛感,馬鳴聲肆意,前身高高抬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