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尋一地重新燃起炭火的李塵風伸了個懶腰,慵懶的靠在一塊石頭上,說不出的寫意瀟灑。
如此模樣,顧老頭自是看不順眼,將口中的鹿肉,順著酒水吞下后,不滿道。
“莫不是你白天手段太過殘忍,那倆妮子又怎會如此謹慎,不說表面如何,心中亦怕出了虎穴又入狼口!”
李塵風依舊先前模樣,并無太多反感,老頭說的是實話,可對于他來說,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顧老頭見其依舊不語,又開口說道“心中是否癮上殺孽,快感無法自拔?”
李塵風輕笑“顧老頭,眼下江湖你可曾未殺一人?與我比之,如何?”
“只多不少!”老頭回答道。
“我可濫殺無辜?”李塵風又問。
“不曾。”老頭答。
“先前你問我是否成癮,我的答案亦是不曾。”李塵風道。
“這錦繡江湖,雖說實力為尊,違背常理之事也不在少數,正常人哪里見過這些手段,出奇間取人性命,人活一世,有所圖也有所不圖,生來一世,皆不容易,眼下你正是風光年華,自然不懂。”顧老頭道。
李塵風并不反對老頭言論,反倒有些明了,笑道“老頭你走到如今,如你所言,我正是風光時候,怎能被一個圖字束手束腳,總不能做那心善的和尚,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吧。”
“自然不是教你一葉一世界,一樹一菩提,只是怕你劍道歧途,成了江湖魔頭,那我自然亦有逃脫不了的責任!”
李塵風賤笑“我定不會讓你遺臭萬年,自然會讓你風光滿面的葬入棺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緊鄰不遠的城內青樓,一群漢子跪在地上,前方擱置著一具死透的尸體。
與其鴉雀無聲,倒不如說眾人大氣不出,生怕惹怒了喜怒無常的老板,落得個皮開肉綻,屁股開花的后果。
“誰干的?”
端坐在木椅之上的,身形肥碩,滿臉橫肉,甚至肥肉快要將眼睛遮住,如此體型,嗓音卻如同鴨嗓,難聽至極。此人正是青樓老板,潘曉機,道上的人都得喊一句潘老板。
“一個年輕人。”最前首的漢子顫巍說道,生怕惹怒老板,吃些苦頭。
“飯桶,一人就將你們嚇成如此熊樣,眼睜睜看著自家兄弟去死。”潘老板聽其只有一人后,大發雷霆。
被訓斥的漢子,趕忙出口解釋。
“老板,那人只用三顆石子,并無利器。”
潘老板聽后生疑,視線望向眾人,見其紛紛點頭后,才確定下來。他看過傷口,本以為是長槍鐵器,破體留洞。只用石子殺人,亦不是尋常高手,自己手下皆是酒囊飯袋,欺負老實人也就罷了,碰上如此茬子,也只有挨宰的份。
“可見其下落?”潘老板問道。
漢子搖頭,便是并不知情!
“那倆妮子可也跟著那人去了?”
眾人點頭!
潘老板思前想后,開口道“明日你等去那對姐妹家中,如果沒有猜錯,她們還會回來,我倒不信她們對未入土的母親置之不理!”
“要是…”漢子欲言又止!
“要是什么?”潘老板道。
“要是那人也跟同一起…”
“如若這樣自行逃命,我也不會再打那對姐妹注意。”潘老板道。
潘老板的話眾人聽的清楚,心中難免不滿,有甚者更是心生暗罵,竟讓自己自行逃命,自個這命也太廉價了些,可如此也不敢出言反駁,不說平日里為非作歹,作威作福,全是仗著潘老板名號,說白了自己養家糊口的營生,也是靠命換來的!
第二日一大早,兩姐妹便悄悄進城,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