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塵風的深入分析,范維生除卻心中懊悔之意,更對眼前黑衣男子,發在肺腑的五體投地,都說江湖武夫皆是魯莽之輩,如此看來話中水分算是夾雜七成,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所言確實不假。
“那如今可有補救之法?”范維生奢望問道。
李塵風表面搖頭,內心卻冷笑連連,事到如今早已水到渠成,莫說早已成了扔下棋板的廢子,全無價值,甚至亦可被執棋者,任意敲打,除非棋悔一手,重新來過。
下棋布局之人不說是何宗師人物,可曾見過傲慢心智的棋手悔棋,那要這棋盤如何,你悔一步,我退一招,還不如重新來過,如此所述皆是棋盤而已,雖是運籌帷幄,奈何只是盤棋,之所以無法悔,自然出在以人為棋,那柳巷面為棋口,如今棋口已逝,你說如何悔棋,難不成強行挖出棺材,嘩眾取寵,迷惑自己?
“補救不了!”李塵風道。
聽其結果,范維生本抱有希望的心,又是隨之一暗,本以為到了柳暗花明之時,沒想到也是深夜雞鳴,還在夢里。
兩人再無對話,一路上氣氛多少有些凝重,年輕男子心有芥蒂,中年男子心灰意冷。
在行出北方半里路,終在一處略微擋風的山坡下,找到了等候的幾人。
金小曦見李塵風歸來,乖巧的喊了一句哥哥,金雪雅亦是微笑,詢問接下來如何。
李塵風輕揉金小曦腦袋,輕聲道“這么晚了為何還不睡覺,都已換過地方,定看不到那些該死的臭蟲,如今夜還長著,如此熬神,明日怕是變成了熊貓眼,等將你牽到集市上,定能賣不少錢。”
金小曦不滿的推開李塵風手掌,雙手掐腰,一副并無懼怕的神色。
“我才不怕那些躺在地上的臭蟲,我以后是要做俠女的人,又怎會怕著怕哪,不然日后我成名江湖,豈不是成了把柄,任人戳破脊梁骨。”
眾人看金小曦鄭重神色,像極了小大人模樣,如此掐腰氣勢倒是有一副俠女意味。
李塵風伸手在金小曦腦門輕彈一指,疼的金小曦連連后退,那憨態步伐,卓識惹人發笑,就連心事重重的范維生,都略微發笑。
“前些日子你不是說日后要做大廚嗎,還要開江湖上最大的客棧,如今怎么變嘴了,改做俠女了。”李塵風笑問道。
金小曦輕揉額頭,不滿的嘟起嘴,好似李塵風下手多重一般。
“學做菜我連我姐都不如,尤其是熱鍋跳油,總愛往人身上跑,太嚇人了,還是當俠女好一些,威風大氣!甚至還能……”金小曦欲言又止,故意看望李塵風。
“甚至什么?”李塵風好奇問道,其他人也是一臉期待,心想她能說出什么歪門點子。
“還能給你做老婆!”金小曦直言道。
噗——
還在喝酒的顧老頭,一口酒水噴涂吹來,濺其大片酒霧,更好灑在炭火之上,頓時熊熊烈火,浪焰升高,火光照射在金小曦稚嫩的小臉上,格外認真。
李塵風口語難言,略帶驚慌的眼神看向四周,生怕金雪雅將自己當成戀\童的變態,如此可不好解釋啊。
仿佛知曉李塵風的心緒之意,其妹所說之言,讓她好笑又好氣,尤其黑衣男子的害怕模樣,她那里見得,就差笑容綻放,肆無忌憚。
失魂落魄的男人,聽女孩一番話語,心情反倒開闊不少,范維生扯了扯嗓子,對李塵風道“童言無忌!”
李塵動接過稻草命題,伸手使勁捏住金小曦小巧鼻梁,一字一字道“對,對,對,童,言,無,忌!”
金小曦掙脫魔掌,還要理辯開口,小嘴微啟,一張大手就揉捏在自己雙頰,嘰里咕嚕說不出過來。
李塵風看其身后金雪雅微打哈欠,松開捏在金小曦臉頰的大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