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閑情逸致的顧老頭,反倒看著金小曦,出奇 道“小妮子,你那無意之話,正好戳中人家傷疤,本是三尺爺們,如今連你都不如,無疼呻吟,作繭自縛護疤而活,活脫脫生成了女子。”
范維生聽完,心中自是有些慚愧,頭顱輕低不敢抬頭。
金小曦自是不懂其中意思,反倒對話中詞匯有些好奇,好學問道“作繭自縛是什么意思?”
顧老頭輕飲葫口,語重心長“就是說啊,有些人因為一點小事就將自己困在其中,不愿出來。”
金小曦輕點額頭,好似明白話語意思,接而心中又有奇問。
“那化繭成蝶又是什么意思?”
顧老頭側躺身子,娓娓道來。
“這化繭成蝶倒是與那作繭自縛有前后呼應的道理,就是說在你經歷過一些事情后,就可破開厚繭,化作蝴蝶,長出絢麗翅膀,飛翔在天空。”
“那人也能長出翅膀飛嗎?”金小曦又問道。
“能!”顧老頭肯定道。
金小曦有些憧憬。將那美麗蝴蝶記在了心里,她想有一日,能在江湖中如同彩蝶,化為俠女。
范維生自然沒有那些夢幻彩夢,老者所言之意,更像是說給自己,讓他有其茅塞頓開之意,忍不住詢問道“老前輩,不知我的化繭之日又在何時,成蝶之后又是為誰?”
顧老頭并沒說話,只是抬起手臂,手指輕點在范維生心口位置。
“為我?”范維生疑惑道。
顧老頭搖頭,輕聲道“如今你的眼睛只在當下,什么時候看清天下大勢,你便會懂了。”
范維生聽其不著邊的話,心中并無覺得是胡言亂語一通,心中隱有絲透明細線,如同松弛皮影,還未抓在點上,如此倒是為其分擔不少心中惆悵,專心考量,像極了當年苦學時的懸梁刺股!
一路上五人也算其樂融融,除去顧老頭的慵懶形態,金雪雅的端莊模樣,只剩偶爾求教的范維生,活潑好動的金小曦,和無聊趕車的李塵風。
范維生一路上仿佛回到了求學時代,心中疑問連連,時不時討教顧老頭,更甚至探頭詢問李塵風,有時同一問題甚至詢問兩人,答案當然各不相同,到最后依舊想不出為誰化蝶,獨坐馬車角落,如癡如迷。
李塵風打開車簾,詢問顧老頭道“他沒事吧,不會瘋了吧?”
不等顧老頭回話,范維生倒開口回應。
“讓李兄弟費心了,我一費心妄想,在答案明曉之前,我又怎能瘋魔。”
李塵風看著斗志激昂的范維生,仿佛換了一副模樣,沒了先前那副萎靡氣質,對于顧老頭的言論洗腦,不得不伸出大拇指,嘆一道牛!
李塵風繼續行車趕路,太陽有些金黃色,斜掛的方向,顯然亦快落下。本就無所事事的金小曦,自然探出腦袋,想要出來透體,如此一路可將她憋壞了。
李塵風微挪身子,為其讓出能坐位子,金小曦見狀,趕忙遛出馬車,坐在李塵風身側,生怕晚了被姐姐揪了回去。
馬車內的金雪雅擔心金小曦惹出麻煩,探出頭來,見妹妹乖巧坐在李塵風身材,才放心下來,并沒有將其捉拿回去。
李塵風見狀對金小曦擠眼,金小曦偷笑回應,算是志同道合的隊伍了。
“怎么?車里做膩了想出來透透氣。”李塵風道。
金小曦點頭,看著拉車的“一只耳”,道“以前羨慕坐馬車的大家主,那時候想要是自己也能坐就好了,最近坐的久了,也沒覺得又多舒服,都快發霉了。”
李塵風輕笑道“任何東西時間久了,都會如此樣子。”
金小曦搖頭。
“不會!”
“為什么?”李塵風問道。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