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已久的希望,都會隨之破滅。
一路上不少人敲擊著石壁,甚至陸續有人推車而過,從沉重無比的推車里,自能看到那泛著金光的石頭。
隧道中無數手持武器的漢子,本無所事事的看守模樣,見到紅衣女子后,皆是彎腰施禮,讓張秀秀心中猜測,女子到底是何身份。
越往深處行進,就越過恐怖,并不是因為漆黑無比,因石壁上釘著無數的尸體,在火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清晰可見,尤其越往深處,尸體越鮮活無比。對于是誰的杰作,看到一臉滿足模樣的紅衣女子,自已知曉!
看著愈加鮮活的尸體,張秀秀不忍再看,可未行出幾步,一股戳心的疼痛感,讓她忍不住心頭一緊,捂住胸口停下腳步,本該無風的洞穴內,反倒飄起了一陣微風。
紅衣女子回身關切的問著張秀秀,可已被那陣清風吸引的張秀秀,沉浸在莫名的情緒里,本膽小害怕的她,竟主動邁起腳步,朝著石壁邊上靠近。
在火把的照耀下,墻壁上釘著的男人,讓她忍不住奪淚而出,她能認出來那張臉龐,盡管已經脫相,可依舊能看出先前的模樣。
張秀秀伸手摸向墻壁的男人,溫熱的手掌碰觸到干枯的臉頰時,沒有了曾經的溫熱,有的僅是冰冷的沉重感,她控制不住想大聲哭叫,卻只能用手捂住自己嘴巴,眼淚順著手背滑落,滴落到骯臟的地面上,被塵土包裹,濺不起任何水花。
紅衣女子自然看出異樣,抬頭看著被釘在墻壁的男人,腦海中隱約有了一些跡象,“這男人有些意思,煽動造反數十次,逃跑更是家常便飯,最后一次眼看要成功了,卻被人出賣,為了紀念他,自然成了我的收藏品之一,你認識他?”
張秀秀抹淚搖頭,心中已有了復仇的念頭,她已知曉,身后的紅衣女子便是害他一家之人,先前早來的親人,相必早已遭此不測,甚至高掛在繩索上的,就有他們的尸體,如今隱藏自己,日后才有報仇的機會。
紅衣女子未過多問,只是若有所懂的看其一眼,隨后重新攬其腰腹,朝深處而去。
張秀秀對于女子的動作,如今心底厭惡非常,恨不得此時就撲在她身上,吃肉喝血,但她明白還不是時候,更不會成功。
在逐漸吵雜的聲響呈現眼前后,那已無處可行的道路,呈現出一片金黃之色,尤其是墻壁上更是如此,搭配上火光的照射,更加絢爛多彩。
張秀秀不懂,但已能猜出,那金閃閃的石頭,正是未開采的金子。對于普通人來說,如此壯觀的景象,自是驚訝萬分,但對張秀秀來說,并無任何波瀾之意,甚至心中有些無限的悲涼,她的父親,公公,包括丈夫,都為了這冰冷的金子死了,而且并非一己私欲,這難道不可悲嗎。
本以為如此震撼場面,能讓張秀秀大開眼界,可還是先前模樣,眼神中并未有太多震撼神采,甚至比以往更清冷些,紅衣女子愣住了。
以往的女人那個不喜愛金銀珠寶,包括她房間內的錦衣玉服,錦羅綢緞,就光眼下的驚天寶藏,亦是讓女人神魂顛倒。當然她自己也是女人,可心底是不是認可性別,就不得而知了。
回程的路途,兩女一路無話,再到路過那具墻壁之上的尸體時,紅衣女子主動停下腳步,可張秀秀依舊大步向前,未曾放慢步伐,但已經濕潤的眼眶,表明了她心中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