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投奔親戚。”
城衛仔細打量了一眼范維生,用刀指了指馬廂刀的“掀開我看看。”
范維生雖為難,但也只好照做,掀開馬廂門簾。
城衛未翻身上車,僅是探頭一瞧,在兩名女子與老頭身上一掃而過,最后視線集中到滿是布條的人身上。
“他怎么了?”
“上山采藥時不小心滾下深坑,此次前來不止是投奔親戚,更為了看病。”范維生小心翼翼道。
城衛未在意躺在地上的男人,將刀從門簾上撤走,看著誠懇的范維生,揮了揮手臂,給予放行。
略做感謝后,范維生駕馬而行,駛入城內消失在人海中。
城衛看著馬車遠去的方向,朝著旁邊之人招招手道“你去跟上那輛馬車,看他們去了哪里。”
被吩咐之人一頭霧水,可依舊照辦,點頭應下后,跟著馬車消失的方向去了。
“什么時候也學會放下架子,喊一聲官爺了?”顧老頭道。
聽到打趣自己的話,范維生哪敢惱怒,隔著門簾尷尬道“老前輩別挖苦我了,這一路上總該反醒自己,再說長時間與李兄弟相處,總要沾染點習氣,恰好這點正好被我學了去。”
“好的不學,非要學這厚臉皮的功夫。”顧老頭道。
“人嘛,總要試著改變。”范維生道。
“嗯,也對。”
金小曦哪里能聽明白兩個男人的對話,但對于“厚臉皮”三個字,聽的格外認真,等兩人談話結束后,直接一把扯在顧老頭胡子上,讓反應不過來的老頭,疼得齜牙咧嘴。
對這個視做關門弟子的娃娃,顧老頭可算是用盡了心思去討好。千言萬語用盡,依舊比不過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真是有苦說不出,淚往心里流。
“日后你再說師兄一句壞話,我就揪你胡子,直到干凈為止!”金小曦擺弄著手中的幾根胡須道。
對于妹妹師門的熱鬧,金雪雅不隨意摻和,看著性格大變的妹妹,心中隱約有些擔心,甚至害怕那一天面臨李塵風一樣的后果。
畢竟那天晚上親眼看見李塵風滿身傷痕,血流不止的駭人場景,她又怎么能放心妹妹去走江湖呢!
馬車在駛出鬧市后,朝著著居民區而去,來過數次的范維生,也算輕車熟路,在左繞右拐的道路上來回穿插,得看到掛著馮府招牌的府門后,才停靠馬車。
“到了?”顧老頭詢問道。
“嗯,我去敲門通知一下。”
范維生說完,跳下馬車,走在府門前,拿起門上鐵環,輕敲幾下。
沒等多久,大門緩緩而開,一副下人打扮的漢子探出身子,看著門口的范維生道“請問先生找誰?”
“我來投奔你家老爺,麻煩通報一聲。”
“先生貴姓?”下人道。
“范維生。”
“請稍等,我去通報一聲!”下人說完重新閉上府門,對此范維生并不在意。
不久后,門后傳來吵雜的腳步聲,愈發接近后,房門應聲而開,首先踏門而出的是一名,與范維生年齡相仿的男人,濃眉大眼胳膊孔武有力,尤其是手腕上纏繞的護手,厚繭實落的手掌,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老范,真的是你!”男人手掌輕拍其肩頭,開口道。
范維生咧嘴而笑,未在意漢子的莽撞禮數。
“老鄭來你這住些日子,而且有事相求,還望能搭把手。”
與此同時范老頭與金家姐妹,也都跳下馬車,略微示意。
“這是?”老鄭看著施禮的雙女與邋遢的老者道。
“你看我這腦子,竟忘了介紹。”范維生一拍腦門道。
“姐妹兩人也是遠路的,在你這暫住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