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輪回,原因為何我不是那天道,說不明白,從第一次見她起便感知到奇特的力量,隨一路北上,隱藏在體內(nèi)的力量越發(fā)涌動。”
“難道與我有關(guān)?”李塵風(fēng)道。
“人生在世不稱意,自有十之八九,因果循環(huán)五行相克更是如此。”顧老頭道。
“真的與我有關(guān)聯(lián)?”
“不好說,也沒法說,一路而來太多命數(shù)都在如數(shù)改變,我沒有窺探天機的本事,實在說不明白。”
金雪雅對于這些天道輪回只是并不感冒,唯一上心的僅是血緣姐妹。
“顧老前輩,日后會不會出什么問題?我不想她面對無知的危險。”金雪雅擔(dān)憂道。
“日后的事我也不好說,有他在不會有事!”
看著顧老頭指向自己,李塵風(fēng)難得糊涂道“這話什么道理?”
“她體內(nèi)藏有睚眥之力,若被心懷不軌的勢力尋去,定會當(dāng)成殺戮怪物去養(yǎng),我可沒覺得這個世界有多干凈。你留下的劍種算是助她,緣這個東西更是微妙,日后若有一天,你師妹成為魔頭,你可以取回劍種,廢一身修為。”
對于這般長遠的說道,李塵風(fēng)并不覺得會有那一天,因為有他在就夠了。
“當(dāng)然你也不是好東西,我們踏上江湖這些年,死在你手底的人還少嗎,萬一那天你也變成弒殺魔頭,你師妹自有一些手段對付你,相生相克。”
聽完這番長篇大論,李塵動并不覺得不妥,那么遙遠的事何必自找煩惱,哪一天也絕對不會到來。
“老頭,你想多了!”
“但愿如此,不然這輩子怕是死了,在三尺黃泥下也得挨罵。”
金小曦瞪著好看的銀鈴大眼,將話完完整整的記了下來。
“我才不要學(xué)專門對付師兄的法子,若是哪天師兄真的人人喊打,那就保護師兄,誰敢出手就把他殺了!”
誰能想到這是八九歲女孩說出的話,那成人模樣的認真不想說說而已,有時候孩子口中的誓言反倒比成年人更可靠。
顧老頭差點被酒水嗆到,眼前的小徒弟,實在是沒法子管教,除了另一個無法無天的大禍害,還真是無人能管了,看著架勢日后麻煩鐵定少不了,頭大無比嘆了口氣。
看著憂愁吃癟嘆氣連連的老頭,骨子里還有尊師重道念頭的李塵風(fēng)在女孩腦門彈了一指。
“你啊,小小年紀殺心這么大長大還得了。”
“只要有師兄在,不會亂來的!”金小曦吐舌道。
“那我要是沒了呢,難道還要將天捅開個窟窿啊?”
好像沒想過這種問題的孩子,第一次犯難了,那皺眉沉思的小大人模樣,像極了學(xué)堂的犯難的夫子。
“我可以去找你嗎?”金小曦怯柔柔道。
女孩銅鈴大眼滿是柔軟,眼底深處肯定中夾雜著害怕,那種溫暖狠狠地戳在了李塵風(fēng)的心上,兩世為人未體會多少暖意的他,笑了,笑的很累,笑的很苦。
收起心思激蕩的情緒,李塵風(fēng)蹲下身子與女孩持平,手掌放在女孩腦袋上輕輕撫摸,眼中皆是柔情。
“不可以。”
金小曦不解,想要繼續(xù)追問,李塵風(fēng)又在女孩腦門上輕彈一指,拿起酒壇笑著離去。
看著遠去男子的背影,讓人感受到一股濃重悲傷感,那種泄露而出的孤獨,讓顧老頭感到陌生,他想起幾年前全身古怪的小乞丐,是人總有根的,那他的根又在哪里?
眾人散去,除去燃著干柴,冷清無比。
第二日,悠悠轉(zhuǎn)醒的范維生來到院子,口干舌燥的他未去尋水,想起某些事一樣,剛醒的眸子又暗淡下來。
“呦,老范醒了。”李塵風(fēng)躺在院子的空椅上,搖晃道。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