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名行色匆匆的探子,奔去軍營帳篷之中,抱拳跪地道。
“怎么了?”心中猶豫被打斷的楚煉開口道。
“稟告王爺,洛陽城內派出一名信使,說是有信要交給您?!?
“讓他進來吧?!背挍]有大動干戈,想看看皇城內的兩人到底要耍什么花樣。
探子倒退而出。
不久后一名身穿侍衛衣衫的男人,緩緩的走進營帳,眼睛不敢細看四周,稍微一撇后跪在地上。
“見過西北王。”
這侍衛就是先前皇宮內接信的侍衛,這份差事倒是沒交別人之手,自己親自出來送信了。想的自然也是吃里扒外的勾當,在他想法中,洛陽城自是早晚是被攻下。與其到時拼殺尷尬不已,還不如如今就逃出洛陽城,棄暗投明早做打算。
“楚泉讓你來的?”楚煉沉聲道。
侍衛不敢過多廢話,點頭稱是。
帶有疑惑的楚煉,打開那封無名的紙封,拿出里面的寫有內容的紙張。
原本陰晴不定的臉上,越發的憤怒猙獰,隨后拿著書信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
嚇得地上的侍衛想要奉承的話,一口憋會肚子里。
“楚泉以為我是小孩子嗎?起兵造反難道是跟他過家家,如今兵臨城下了,依舊還要我退兵,還跟我談什么兄弟之情,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憤怒無比的西北王,雖然害怕陰謀詭計,可這種無關痛癢的退兵書,無非是在打他的耳光。
加上先前兩次,如今這次已算的第三次了,如此兒戲的幾番話,就能阻攔他十萬兵馬邁入洛陽城,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多年以前是戰場的梟雄,并沒有當了幾十年西北王,變成了養尊處優的廢物。
“來人!將這人拉出去斬了,頭顱高掛在旗幟之上,我要用人頭告訴楚泉,我做出的決定。”
送信侍衛一聽從頭涼到腳,大喊道:“王爺不要殺我,我是來投靠您的,兩方交戰不斬來使,王爺……”
被幾名士兵拖拉而去的侍衛,聲音愈發的微弱,最后消失在人群中,軍營里的將軍,發出不屑的表情,一個區區侍衛也有資格投奔,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不久后,一顆新鮮的人頭,高掛在最高的錦旗之上,那顆鮮血淋漓的頭顱之上,還保持著不甘的神色;和大聲喊叫的張嘴模樣。
洛陽城墻上的守城將士,看著那顆先前剛從城門而出的侍衛人頭,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消息很快傳回了皇宮,依舊等候在上朝門口的官員,聽到這個消息,脖頸忍不住發涼,有種自己頭顱被掛在旗幟的痛感。
若不是周圍侍衛看守著,早已逃出皇宮,脫下這身官服老老實實躲在家里了。
御書房內,同為老者模樣的兩人聽完,表情各自不一,身著龍袍的男人,顯然更沮喪一些,眼神中透露出的失望,更是顯而易見。
至于狐目老者并非得意模樣,不是幸災樂禍的表情上,更像一個看透故事結局的看客。
探子告退而去,楚泉悠然片刻,也是站起身來,沒有隱藏從心而出的情緒,朝外走去。
“去哪?”孤春秋開口道。
“眼下結果既已是你想看到的結果,我還能再說什么,總要有人上朝,聽文武百官的肺腑啰嗦?!?
楚泉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沒有給狐目老道任何反駁的機會。
孤春秋看著消失在御書房的男人,這個熟悉自己大半生的九五之尊,第一次讓他把話憋在嘴里,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一開始就勸你不要婦人之仁,你反倒覺得我冷血無情?!?
“歷代皇庭家族,哪有不爭不除的道理,狠心了一輩子,怎么老了就軟了,有些決定不是我要你做的,而是萬民讓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