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腦袋都不嫌快的想法,怕是再多幾個膽子,也不敢往自己身上攬。
直到楚煉親自登門造訪,以一茶為引,黃金為實,才逐漸誘起他們心中的蛔蟲,那條名為權貴欲望的蟲子,從心底最陰暗的地方,被逐漸引出,最后明目張膽的裸露在外。
楚煉看著麾下眾人,毫不掩飾內心的雄心壯志,已經滲出體外的欣喜,將戰場上最基本的恐懼都掩蓋,只好放下心里僅存的蹊蹺,大揮手臂。
“攻城。”
幾名將軍領命,興致匆匆的往外離去。
“噌——”
幾聲快劍出鞘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營帳中,幾名率先而行的將領,在楚煉充滿驚訝的眼神中,倒在血泊之中。
致命傷口皆在脖頸上,切口很深甚至露出白骨,顯然是一擊致命,絲毫不給他們重傷逃竄的機會。
“你們干什么?”楚煉大吼道。
剩下幾名先前未動的將軍,并沒有收回手中沾血的長劍,依舊斜持在手中,隱藏在眼中許久的陰謀,才展現而出。
“對不起了王爺,今日洛陽城怕是攻不下來了?!睘槭撞潦媚樕硝r血的男人深沉道。
楚煉很快反應過來:“你們是楚泉安插進來的奸細,我查過你們底細,根本不可能與楚泉有染?!?
“王爺您找上我們時,那時我們確實不與陛下相識,可并不代表日后不找我們,畢竟出價高的人自然能驅使我們?!?
他許諾你們的事什么?楚泉不甘心大吼道。
“王爺,事到如今還重要嗎?”
手持長劍的幾人往前壓去,手中長劍散發著寒冷的光芒。
“以為單憑你們幾個就能置我于死地,別忘了外邊可還有十萬兵馬,你們能跑的掉?”
幾人聽完面色冷笑,依舊拿著長劍緩緩壓進。
“來人,將這幾個賊子拿下。”楚煉朝帳外大聲喊道。
很快,帳篷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不少兵卒拿著武器沖進帳篷一種,場面多少有些混亂。
看著救兵已到,楚煉指著持劍的幾人,嚴聲厲色道:“將這幾人抓起來,我要將他們扒皮抽筋,讓他們知道吃里爬外的代價?!?
沖進帳篷的兵卒,沒有聽取西北王的軍令,皆都持兵站在原地,臉上冷淡的模樣,讓楚煉有些不太適應。拿劍幾人冷笑一聲,看著驅使不動兵卒的王爺,戲接下來該怎么演。
楚煉感覺大事不好,依舊耐著性子心懷僥幸開口道:“你們干什么,快將這幾人拿下?!?
場面依舊冷清,除了發號施令的老人家,在場之人無不安靜的看著這只可憐老虎。
“別白費力氣了,他們不會聽你的話的?!睅づ裢鈧鱽砘貞?,錦衣玉冠與軍營盔甲格格不入的年輕人,緩緩走進帳篷,站在兵卒身后。
楚煉看著緩緩而來,眼神隱晦之意毫無遮掩的年輕人,赫然是自己兒子,小王爺楚鼎。
“是你搞的鬼!”
楚鼎并沒有藏著掖著,直言道:“沒錯,是我搞得鬼?!?
第一次與此生大敵明目張膽對話的楚鼎,眼中顯然有燥熱興奮之色。
“你原本帳外的心腹要不被我除了,要不被策反了,你放心喊吧,除去戰線前的兵卒,沒有人能夠救你?!背εd奮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這逆子!”楚煉大聲呵斥。
其余人皆閉口不語,看著這對父子互咬,他們也想看看老狼與餓久的小狼,那個更狠一些。
“父王,我怎么會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如今的失敗,有一部分不就是我做的嗎!”
“你一直說我是廢物!這次不知道有沒有讓你失望?你的廢物兒子做的可還讓你滿意?”
楚鼎瘋狂大笑,笑中摻雜著無數暢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