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杳聽完不解道:“為何戚姐與紅衣女子戰成平手,會排到第六?”
“原因很簡單啊,因為容貌啊。”李塵風道。
“容貌怎么了?”秦杳難以理解道。
“江湖人排的是實力,女子十大高手里更是罕見,男人自然愛美人,戚姐相貌上沒“緋紅”漂亮,所以自然比下去一個位置。”
秦杳不滿道:“啊,對戚姐也太不公平了吧。”
“第五跟第六沒有什么不同,天下人人盡皆知兩人戰成平手,僅是容貌上占了一籌,真的比較起來,明白人都將其看做第五。”
李塵風想起戚情空的清淡性子,不是那種太注重名聲的人了第五第六對她而言,應該也不是什么大事。
若不是為了護行,冥冥中碰到這個叫“緋紅”的女魔頭,也不至于一戰天下文明,這一鳴驚人實屬驚人的厲害。
當晚劍癡葉劍娓娓道來后,李塵風也有些不可思議,戚情空的實力隱約有點頭緒,沒想到的是礦洞交過手的紅衣女子,這個外號“緋紅”的女人,竟然是通仙境的高手,若是真算下來,跟顧老頭是一個級別的人,當真是從閻王手里逃回了一條命。
他這江湖新秀,什么小劍仙,什么六品第一人,在人家眼里完全都不夠看,實力差距太明顯也太遙遠,他靠著借力勉強到達小金剛境的作弊者,連人家一半實力還不夠,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一想到這里,李塵風攥著梯云縱心法的手,就不自覺的使了使力。以前倒還好,怎么說都有成長的空間,如今卻止步不前了,蹲在這武當山上,前后算下來已有了半年的時間。
剛被戚姐事跡渲染的精氣神,又瞬間消失殆盡,想起面臨十幾米高的懸崖,就猶如一堵高墻,狠狠地堵在胸口上,他不能再拖了。
男人是天上飛的鳥,哪怕關在籠子里可心依舊飛在外面,渴望的自由是天空,更是江湖。
秦杳又怎么會不懂這個道理,眼前的男人不會乖乖束縛在死路里,他比誰都要奢望自由,而且更不是一個選擇認命的人,他的未來比誰都要亮眼,哪怕是她這種天生真龍之命的人。
“我去弄著吃的。”秦杳找了個借口起身,將時間留給這個男人。
秦杳走后,李塵風重新打開梯云縱的心法書籍,平復下來自己的心腹,從第一葉開始緩慢看起。
接下來的幾天里,李塵風除了上廁所的時間,基本都蹲在木屋里,將手中簡短輕薄的心法,讀了一遍又一遍。
第六天的時候,李塵風已經走出木屋,并沒有讓人擔心的走很遠,僅是在潭水邊打坐,有時會撿起幾枚石子扔到水中,有時會盯著湖面一整天的時間。
“大道是風,已是清水……”
李塵風反復嘀咕著這兩句話,哪怕是吃飯的時候,時不時的都來兩句。
除了王野看兩眼這個快魔怔的男人,秦杳則是不看不瞧,專心吃著自己飯。
第二周開始,李塵風不再蹲在潭水邊,而是往水中奔跑,可每次都是剛踏出一步,腳掌就踏進水里,將鞋子浸濕。
為了方便李塵風干脆跳進水里,也不管衣服濕不濕,整日的站在水里,有時候一站就是半天。
秦杳不忍心他整日穿濕衣服,只好紅著臉下達命令,將衣服脫下,只留下一條短褲。
自此武當后山,多了個只穿著大褲衩的男人,要不是坐在潭水邊,要不就是站在水里,有時還會在手邊奔跑,屬實是道靚麗的風景線。
夏日季節,夜里并不寒冷,李塵風依舊盤腿坐在水邊,身下穿的大褲衩子濕漉漉一片,顯然剛從水里出來沒有多久。
李塵風又陷入了瓶頸,近幾日一直感受水的流動,感受水中的大道,但卻沒有一絲所獲。
武當山石佇立,植被茂盛,如今炎熱季節,各種野生活物,自然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