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奇怪黑衣,不像中原衣著,反手握著一把奇怪的細劍,劍身上血跡未干,想來那王屋派之人便是被他所殺了。
凌慕予碰了碰清淵師兄的手臂,清淵會意,蹲下身來,只聽凌慕予在他耳邊輕聲道“右首是王屋派、崆峒派還有江南史家的人。”清淵心下奇道“那王屋派和史家也就罷了,崆峒雖不及我武當卻是武林大派,更聽聞崆峒掌門楊老英雄七傷拳更是聞名天下,與丐幫云幫主的降龍掌合成江湖第一‘拳掌’。那詭異的中年男子到底是誰?”凌慕予接著又輕聲說道“左首那人,如我所料不錯,應是東瀛人士。”清淵低聲回道“難道是倭寇又猖狂復返?”之前幾任皇帝之時,海防松弛 ,東南沿海百姓多受倭患之苦,其中尤以東瀛人居多。但近幾十年來,海防完備,倭寇襲擾之事卻少有發生。
凌慕予搖了搖頭,輕聲道“應該不是,倭輩之徒,無非是為錢財的一幫亡命之人,不會如此囂張,而且看此人武功氣度也不像那宵小之徒。”
那東瀛人見到清淵一行,見是一年輕道士帶著倆半大小孩,當下也不在意,對著右首人眾說道“我叫愛洲久忠,伊勢國人。”凌慕予等人聽他說話,漢族語言倒也流利,只是有些發音不準,不免奇怪,但此時也無人發笑。聽他接著說道“我年少時于亂世殺戮之中領悟‘陰流’劍術,周游各國,鍛煉武藝。來到中原王朝,聽說此地有高手會聚,前來討教,誰知中原武學名不副實,就沒有真正的高手嗎?”
右首三派人眾聽了這番狂妄之語,不禁大噪道,“區區東瀛蠻夷竟敢小覷中原武學。”“此時我各大派高手為止,你也只能在這大放厥詞了。”“等我中原武林高手一至,定將你打的落花流水。”喧鬧許久,卻無一人敢真正站出來。
清淵在旁聽了,惱怒一場,說道“這愛洲久忠也太過狂妄樂,待我上去讓他領教領教我武當絕學。”正要上前,卻見右首人群中率先走出一白衣公子,十七八歲年齡,個字雖不高,但人卻英氣勃勃,說道“在下崆峒末學弟子楊梓希,領教閣下高招,若我不敵,自是我個人本領不濟,卻不是我崆峒武學不行。”他之前見這愛洲久忠連戰十余場,身法詭異奇快,且都是一劍便直擊要害,令人登時斃命。他知曉自己崆峒絕藝未精,難是敵手,但仍不許他如此侮辱中原武學。
楊梓希身邊崆峒門人立刻勸道“楊師兄萬萬不可,師叔們馬上就到,到時自可把這狂妄小人挫骨揚灰,不必爭此一時之氣,若你有個閃失,我們怎么向掌門人交代啊。”
凌慕予對清淵與程雨溪贊道“這崆峒楊師兄倒是個真英雄真漢子,有其父楊老英雄的風采。”清淵也連連點頭稱贊。程雨溪想到之前見得那幾具尸體,擔憂道“但楊師兄畢竟年輕,希望不會有什么事才好。”
那愛洲久忠卻不管什么楊老英雄還是謝老拳師的,他見終于有人下場比試,高興萬分說道“中原人啰里啰嗦,快快出劍就是。”楊梓希不顧眾人勸阻,接過長劍,走到場中。他精研拳掌功夫,因其出手變化萬千且姿勢自有大家風范,江湖人給了個“飛鳳手”的稱號,于這劍法之道卻不如拳掌功夫了。
二人分左右站定,那愛洲久忠也不多話,直接將劍橫在胸前,快步向楊梓希奔來。楊梓希不敢怠慢,沉心寧神,想看清楚這人劍勢,那愛洲久忠卻比想象中的更快奔到了近前。楊梓希知道再不出手便不用出手了,將長劍由左至右畫了正反兩個圈子,這是崆峒劍法中的一招云起龍驤,講究個劍勢起合間,無從斷絕,楊梓希這一招也算精熟,一招之間便護住了上身要害。
只聽得“當”的一下,兵刃相交之聲。二人已經錯身而對。愛洲久忠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我這‘陰流’劍術,還未練到極致,中原武林了不起。”說著,向原地走去。
“楊師兄劍法神妙。”“崆峒劍法不愧為武